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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莓覺得自己食指指尖像是被小蟲子蟄了一下。
酥麻的電流就這麼從指尖開始傳遞開來,傳到心臟時變得微弱了些,只很輕地顫了下,像是被風吹拂而過,產生一點點悸動。
不多。
只讓她忽然覺得,今天晚上的風還挺溫柔的。
夏莓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尖發了會兒呆,然後伸手推了程清焰一把。
「幹嘛?」
「重。」她皺起一點眉心,抱怨,「我快站不住了。」
他笑了聲,嗓音低低的:「拉倒,剛才力氣不還挺大的嗎?」
「……」
剛才在那條黑巷中,程清焰捂住夏莓的眼睛是本能反應,不想她因為這種變態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誰知聽到他聲音後,夏莓一點就不怕了,非但不怕,直接火冒三丈,抄起路邊的掃把棍兒氣勢洶洶就衝上去了。
一邊打一邊大罵「變態。」
夏莓只好讓他靠著。
猶豫了下,她抬手摟住了程清焰的腰。
硬邦邦的,沒有一寸多餘的肉,很緊實,肌肉線條隔著衣服觸碰,再往上一點,就是隱約的肋骨骨骼。
夏莓沒忍住,掐了把試手感。
沒想到程清焰立馬避開。
「你怕癢?」
「嗯,別亂碰。」
於是夏莓手賤地立馬又掐了把。
「操。」程清焰罵了句髒話,一把摁住她作祟的手,「說了別碰。」
夏莓手小,被他整個包進去,他掌心的溫度有些涼,和這燥熱夏夜實在不符。
他大概是怕放開了夏莓她又會亂動,索性就一直這麼握著沒放。
以他們現在的關係,這樣的接觸其實有些過了。
現在夏莓相信他的確是喝多了。
程清焰其實是個很懂度的人,夏莓腿抽筋時讓他背,他雙手握了拳,並沒有直接摟在她腿上,兩人走在路上時,程清焰將她拉進馬路里側後很快就會放開她的手。
平時他不可能會像現在這樣。
夏莓右手被他握住,抽不出來,只好用左手拿手機叫車。
沒一會兒車就到了,夏莓費勁兒地摟著他坐上車,這人看著瘦,怎麼靠身上就這麼重,她喘著氣也坐進去,跟司機確認了手機尾號。
程清焰一上車就閉上眼,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車駛過一片正在修的路,顛簸起來。
程清焰皺起眉,晃得更暈了,想吐,他腦袋朝一側倒去,正好倒在夏莓的肩膀。
他腦袋沉得很,思緒都變緩,甚至沒反應過來現在是靠在夏莓肩上。
只覺得聞到一股草莓味兒的沐浴露氣味,帶著剛剛洗完澡後獨有的乾淨清香,竟讓他正翻江倒海的胃也舒服了些。
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笑了下:「這怎麼還性別倒了個個兒,頭回看到男生靠女孩兒肩上的。」
「這傻逼喝醉了。」夏莓說,「師傅,麻煩開緩些,繞大路開吧。」
「行,這小兄弟可別吐我車上啊。」
夏莓垂頭問:「程清焰,你想吐嗎?」
他無意識地腦袋在她頸窩蹭了蹭,像是貪戀她身上的味道:「不想。」
他頭髮很柔軟,蹭在她脖頸,有些癢。
夏莓尾椎骨也跟著同步癢了。
夏莓蹙起眉,在他腰上又擰了把:「你別亂蹭。」
這才安分了。
計程車停在家門口,夏莓付錢道謝,把人拽下車。
這會兒已經晚上十點,這些天盧蓉管著夏振寧休息,這個點已經都回房了。
夏莓怕動靜太大會引得他們出來看,連燈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