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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禿子連聲道:“可不是,你不單出去了又回來,而且從普通房搬進了特別房,這真是破天荒第一個人,不過,嘿嘿嘿……”乾笑兩聲,竟將下面的話,嚥了回去。
康浩吒問道:“不過什麼?”
陳禿子道:“咱說出來,你可別嫌黴氣,咱們伙食房裡有項規例,凡是供應普通的伙食,叫做‘臨時票’,不知什麼時候就要停上,供應特別房卻叫‘長期票’,必須一輩子供應下去……”
康浩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說,特別房裡的囚犯,多半是終生監禁,永無出牢之望麼?”
陳禿子尷尬的笑道:“正是這樣。”
康浩笑了笑,道:“這豈不是更好麼?從此我可以安心住於此地,享受一輩子口福!”
陳禿子想了想,忽又低聲說道:“咱一輩子沒交朋友,難得你這般看得起咱,今天晚飯,咱們給你偷偷弄點酒菜,算是慶祝慶祝,你如如何?”
康浩道:“牢裡能喝酒嗎?”
陳禿子道:“當然不能,但咱可以藏在食盒底下,偷偷送進來,不會有人知道的。”
康浩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還是別冒險的好,省得被發覺了,害你也受責罰。”
陳禿子奮然道:“怕什麼,咱無親無故,又沒有家小,頂多也關進牢裡來,咱倆還可做個伴兒。”
康浩道:“我不會喝酒,一喝就要臉紅,準會露出馬腳,你若原替我弄點紙和筆來,那倒是感激不盡的呢。”
陳禿子神秘的問道:“你要紙筆做什麼?是打算和誰通訊傳遞訊息麼?”
康浩連忙道:“不!我只想寫點詩詞文章。”
陳禿子吒異地道:“什麼?你要寫文章?”
康浩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反正今生今世出不去了,牢中歲月,必多感觸,我想寫點詩詞伯情冶性,用以遣未來的寂寞日子。”
陳禿子聳了聳肩頭,笑道:“咱沒念過書,不懂什麼詩詞文章,你要紙筆,咱倒可以替我弄些來。”口口口’別看陳禿子人微言輕,他可真有信用,藉著送晚飯的機會,果然替康浩弄來全套紙筆墨硯,外帶半瓶老酒。
康浩不忍拂人家的盛情,爽然飲幹了半瓶酒,少不得又將陳禿子的拿手傑作“鹽水煮空心菜”,著實誇讚了一番。
如今紙筆都有了,他得想個方法,給那位斑發老人送封信去,試探一下,於是,晚飯之後,便偷偷寫好—個紙柬,小心翼翼招疊成“紙劍”形狀,然後覷個空隙,抖和將“紙劍”射了過去。
以他十餘年苦練“風鈴劍”的手法,那“紙劍”出手後,凌空劃了個美妙的孤形,不歪不斜,恰好穿過鐵柵,飛入最後一間牢房中,過了片刻,便聽見一陣“悉卒”輕響,大約是那斑發老人正在拆閱紙柬了。
康浩心中暗喜,急忙將耳朵緊貼在石牆上,傾聽老人有什麼反應?
可是等了半晌,只聽見老人房中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息,以後便復歸寂靜,再也沒有聲音了。
康浩不肯死心,又振筆疾揮,寫了第二封信,這一次他寫得比較詳細——
“晚輩康浩,因受毒苗廷秀誘陷,中毒失去內力,被擒人牢,據聞老前輩亦系黑谷同門,未悉何故失陷此谷?晚輩曾與郭老前輩伉儷結識,倘老前輩果系黑谷四神之—,請賜復音,以便奉告田娥老前輩之現況。”
寫畢摺好,仍用同樣手法,擲入老人所居牢房。
誰知這第二封紙柬擲去不久,突然聽見那斑發老人將鐵柵搖得震天價響,同時嘶聲大叫道:“來人呀!來人呀!來人呀!”
本來靜悄悄的牢房,倏忽間變得喊聲震天,山搖地動,這一來,自然驚動了看守的武士和掌管石牢的劉閻王,紛紛提著兵刃,蜂湧而至。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