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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肖蓮眠嘴笑道:“你先喝下去,我才放你……”
康浩把心一橫,舉起酒杯一仰而幹。
酒液人喉,一股的人熱流,迅速透達全身,他用力搖了搖頭,連忙深吸一口真氣,護住內腑,但過了片刻,除了覺得那酒性較烈,卻沒有其他異樣。
冉肖蓮鬆手問道:“怎麼樣?酒裡沒有毒藥吧?”
康浩只好點點頭。
冉肖蓮忽然收斂了笑容,坐直身子,冷冷道:“虧你還是堂堂男子漢,膽量竟跟老鼠一樣,讓你喝杯酒,就好像要了你的命似的……”
康浩苦笑道:“現在咱們總該談談正事了?”
冉肖蓮幽怨地說道:“我知道你心裡鄙視我,不知拿我當作多下賤,多無恥的女人看待,若不是為了那件關係著師門的秘密,只怕連跟我說句話都好像沾辱了你的身份,既如此,我說的話你還相信嗎?”
康浩倒被她問得無言以對,吶吶半晌,才說道:“以事論事,既然有交換條件,我自然信你不會騙我。”
冉肖蓮道:“假如我現在願意無條件告訴你,你也相信是真話麼?”
康浩一愣,沉吟道:“這個……”
冉肖蓮忽然眼睛一紅,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你自以為是正人君子,在你眼中,只有姓易的丫頭才是大家閨秀,才配得上你!可是,你有沒有想想,世上誰家女孩兒天生就是賤命?人人都是父母生養,誰會心甘情願把自己清白身子給人糟踏?女人失足,誰不是你們男人害的?難道說,一個失過足的女人,就永遠沒有資格再受別人尊重了嗎?康少俠,你是正人君子,你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
她越說越激動,突然玉臂一揮,“嘩啦”一聲,將桌上酒菜全掃落地上,自己卻掩面悲泣起來。
康浩吃了一驚,呆呆望著那滿地殘餚碎碟,心裡也正如那些混雜的菜一般,不知是何滋味?
他萬萬想不到這番話會從冉肖蓮口中說出來,更萬萬也想不到—個煙視媚行,放蕩形骸的妖女,竟然對人生懷著如許深、的忌恨二—她那幽怨的傾述,激憤的叱責,悲慟的淚水,究竟是真正發自內心呢?抑或只是有意的做作?康浩惑然莫解,怔了許久,才凝注問道: “聽你語氣,好像曾經深愛男人的欺侮,在感情上,遭遇過什麼不如意的挫折……”
冉肖蓮仰起淚臉,大聲道:“欺侮?挫折?哼,說得好欺文,我告訴你,你們男人都是豬!都是狗!都是無恥下流的畜牧!你們比天下最下賤的女人還要下賤一千倍,一萬倍!”
康浩苦笑道:“當然,誰也不能否認,男人中的確有些無恥敗類,但……”’冉肖蓮截口道:“什麼‘有些’?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說到這裡似乎意猶未盡,沒等康浩開口,接著又道:“天下男人只有兩種,一種是色鬼,一種是色魔,色鬼見了女人,就好像蒼蠅見了血,不惜威迫利誘,千方百計要達到淫慾洩慾的目的,這種男人窮兇極惡,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任何喪天害理的事情全乾得出來,色魔則是偷香竊玉的能手,表面看去溫文而雅,道貌岸然,其實是裝模樣,欲擒故縱,這種男人多半自特臉蛋漂亮,專門虛情假意,騙取女人的傾心,要女人自己心甘情願送給他玩弄。”
“色鬼縱能霸佔女人的身體,卻得不到女人的心,而色魔不僅玩弄女人的身體,玩弄女人的真情,甚至要那些彼他玩弄的女人,對他死心塌地,情痴意迷,至死不悟。”
“色鬼可恨,色魔可怕,色鬼該死,色魔更該殺……除非把天下男人斬盡殺絕,否則,這世界休想太平。”
康浩默默的聽著,既不插嘴,也沒有爭辯,臉上卻露著—抹微笑。
冉肖。蓮怒道:“你笑什麼?敢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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