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五陵年少(第1/3 頁)
被年輕美貌的笑娘子暗送秋波,隋轅卻唔高興的意思,反倒將臉一拉,當場就要發作。
秦放小心謹慎了十年,哪怕身份一朝改變,不會被周紅英母子陷害,怕事的性子卻定了型,沒辦法再改。一想到隋轅的光輝事蹟,見他又有犯橫的跡象,秦放忙道:“盧鄉侯家靠著魯王,竟有幾分發家致富的味道了,曾憲這小子從前可沒這麼闊綽。”
隋轅冷哼一聲,瞪了對方一眼,才看著秦放,甕聲甕氣地說:“許久不見曾憲,也不知他哪來的錢,走,咱們好好與他敘敘舊!”
聽見“魯王”二字,秦琬免不得留心幾分,高盈也習慣了一遇到什麼人和事就對秦琬解說,趁著進門上樓的工夫,小聲說:“盧鄉侯是魯王妃外家的姻親,侯爺的長姊便是魯王妃的大表嫂。”
說到這裡,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魯王妃親外家而不是親自家,在魯王那兒,王妃外家的姻親比王妃自家的姻親更有體面。”
秦琬知魯王妃是原配所出的嫡長女,一歲不到,生母就因產後失調去了,與孃家兄弟姐妹略有些不睦是正常的,多與外家走動實屬尋常,但鬧到這份上……高姐姐啊高姐姐,說話懂得避諱是好事,也不能這樣將重點給隱了吧?
不過兩句話的工夫,幾人已走上二樓,曾憲迎了上來,大笑:“隋三郎啊隋三郎,這是第幾個了?”
隋轅見曾憲哪壺不開提哪壺,沒好氣地說:“為著這事情,你們已笑了五年,怎麼,還想笑一輩子不成?”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曾憲笑得更是厲害:“咱們笑了你五年不假,可你說這五年來的人,可有重樣的?”
“這麼晦氣的事情,你還提!”
一想到這幾年的遭遇,隋轅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的確沒什麼眼力,淘古玩不是遇贗品,就是高價買了並不值那麼多的正品;鬥雞走狗,賭球玩牌,輸的多到知曉對方在聯手騙自己後,沒辦法一笑了之,而是氣得帶人砸了店;明明是願賭服輸,脫去衣裳跑了一圈,御史的奏摺就如雪花一般遞往御前……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他承認。問題是,這些民女也不能以為他真傻,隨意哄哄就行,一個個往他跟前湊吧?
想到自己五年前不識這些民女的伎倆,於路邊遇到一個“賣身葬父”的可憐女子,好心將她帶回公主府,結果被當利公主扭了一個時辰的耳朵,灌了不知多少教訓,甚至被皇帝外公罰抄書的事情,隋轅便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嘴巴苦,耳朵疼,手也酸得很。
平民女子能“偶遇”他的各種可能,他都體驗了個遍,花紅柳綠千嬌百媚,什麼樣性格的女子,他也見了個透徹。笑話鬧到最後,曾憲之類的紈絝子弟成日拿他開玩笑,竟設了賭局,賭他下一個遇見怎麼樣的佳人。
對著這件事,沛國公隋軒氣得不知罵過弟弟多少回,當利公主起初還會教訓兩句,後來見到兒子灰頭土臉就忍不住想笑,竟撒手不管了。
不行,不能想,再想耳朵又該疼了。
都怪秦放,來什麼西市,看什麼百戲,好端端地去打點獵,賭點錢不好麼?雖說在賭坊球場也會“偶遇”身負鉅款卻不肯賣身還債的小娘子,到底次數,人數頁少不是?一到西市,不被人笑個三四回都枉來這一遭!
隋轅難得與貴女出來玩,本想表現一番,誰料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狀況,曾憲又在幸災樂禍,實在氣的慌,便道:“怎麼?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後,功夫都用在嘴皮子上,只能延續家族傳統,決心棄武習文了?”
盧鄉侯並不是什麼顯赫的權貴,若說有何特殊之處,便是特殊在他們這一支並非以軍功起家,也不是寒門,相反,平原曾氏也算前朝頗大的世家,出了好幾位名留青史的祖先。不僅如此,曾憲這一支的祖先投靠夏太祖也投靠得早,為了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