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庶出子女(第1/3 頁)
沈淮領了左金吾衛中郎將,南府十六衛又盤根錯雜得緊,若非聖人命他來宣旨,他又帶上了姑姑的嫁妝單子,打算將寄放在沈家的嫁妝悉數還給沈曼,也不至於偷得半日清閒。
這些年來,他為替代王奔走,察言觀色的本事已練得爐火純青,本打算哄得代王開心,趁機再提於氏挪用沈曼首飾的事情,將這根刺給拔了,以待時日抹平。一見最得沈曼信任的七月走進來,附耳對沈曼小聲說了什麼,沈曼竟露出幾分為難之色,做侄兒的就猜到姑姑的難處,不敢再提什麼掃興的事情,連忙起身告辭。
秦恪不明所以,還要挽留,秦琬卻走到父親的身邊,輕聲道:“阿耶,程方回來了。”
程方?
秦恪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程方會來沈淮跑什麼?忽想到自己昨兒吩咐程方做的事情,神色就沉了下來。
見到沈淮略有些惶恐的神情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秦恪好容易擠出一個溫和的笑意,讓對方離開,這才有些不高興地問:“都接回來了?”
“月娘沒直說,我覺得——”秦琬指了指沈曼和七月,對父親咬耳朵,“似乎有難處,不方便說。”
難處?什麼難處?難不成覺得代王府的總管不夠格,非要他這個王爺去迎接他們麼?
秦恪本就對這些無法與自己共患難的妾室十分不滿,如今一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覺得她們敗壞自己的興致,不由抬高聲音,話語中也帶了一抹冷意:“七月,有事大聲說,不要遮遮掩掩。”
七月唬了一跳,忙不迭跪下,沈曼見狀,嗔道:“孩子們都快回來了,這又是哪來的火氣呢?”
聽沈曼這麼一說,意識到自己誤會,秦恪不免有些訕訕的:“既然都回來了,那麼就讓他們進來吧!我也好久沒見著他們了。”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低了下去,既有些感慨,又有些惆悵。
秦琬伏在父親的肩頭,好奇地看著來人。
她倒要看看,被阿孃如臨大敵的周紅英和秦敬,究竟是什麼貨色!
不消多時,一男二女魚貫而入。
他們走路的姿態非常優美,帶著一種行雲流水般的優雅,讓秦琬意識到父母說得“裹兒很多浸透在生活中的禮儀都不懂,會被人嘲笑”是什麼意思。他們的相貌亦非常出挑,為首的那個男子眉目如畫,桃花眼含情脈脈,眼角的淚痣更添幾分妖嬈。若論姿容,縱與衛拓相比,亦有一拼之力,一個是九天謫仙,一個是千年妖精,不過嘛。秦琬還是欣賞衛拓的風姿,裴熙的銳氣,眼前這位……略陰柔了些。
至於身後的兩個女子,皆已展露少女的風姿,身段窈窕。左邊那個鵝蛋臉,柳葉眉,觀之可親;右邊那個眉目清豔,難描難畫,見之忘俗。
秦恪一見他們,臉色都變了:“怎麼就你們三個?老二呢?老四呢?大娘呢?”
被他的態度所嚇,左邊的少女“撲通”一聲跪下,男子見狀,忙不迭伏地,右邊的少女慢了半拍,卻也很機靈地隨兄姊跪下。只見男子哆哆嗦嗦,聲音顫抖:“兒子,兒子不知。”
秦恪自己見了聖人,就如老鼠見到貓,見到兒子有學有樣,他卻不樂意了,怒道:“你不和他們住在一起?怎會不知?”
“二兄與四弟並未與兒子一起,大姐也不曾。”秦放忙不迭為自己申辯,萬分委屈地說,“沈公爺為我們置了宅子,就在平昌坊,可週、王二位姨娘說,她們可以去投奔兄弟,故……”
秦恪聞言,氣了個仰倒。
他被流放到遠方,作為王妃的孃家人,沈淮幫他照拂庶出子女天經地義,難不成會害了他們?將不信擺在臉上,連沈淮幫忙置辦的宅子都不住,跑回孃家去,扇得還不是秦恪的臉?
對於秦放的話,秦恪沒有不信的道理——周氏和王氏終究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