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飛揚跋扈(第2/3 頁)
,個個都像他這樣。
衛拓不卑不亢,坦然道:“拓身負使命,今朝無法與縣公把酒言歡,實在失敬。”
見他泰然自若的模樣,武成縣公恨得牙癢癢,字裡行間的惡意滿得要溢位來,陰陽怪氣地說:“不敢當,除了地裡頭躺著的人,誰能喝得上衛承旨請的酒?”說罷,竟縱馬揚鞭,捲起一路塵土,張揚而去。
被武成縣公這般羞辱,衛拓的神情竟沒變動半分,他仍是那副天塌不驚的模樣,拂了拂衣袖,緩緩走到秦恪身邊賠罪:“因拓之故,讓殿下受驚,實乃拓的不是。”
他將罪責往自己身上這麼一攬,秦恪也好有個梯子下臺,按道理說,秦恪只要“恍然大悟”,說兩句年輕人,不要太過氣盛,隨意與人結怨,化干戈為玉帛之類的話即可。誰料秦恪信以為真,關切地問:“是否有什麼誤會?需要孤幫忙分說麼?”
您未免也太……交淺言深了點吧?
縱以衛拓的機敏,亦有一瞬的怔忪,沒想到代王會這麼不按常理出牌。
穆家的人連皇長子都敢得罪,對張華也是看不上的,一樁樁事情,張華早在心中記很久了,聞言便想給秦恪和衛拓賣個好,連忙小聲在秦恪耳邊說:“殿下有所不知,這些年來,中書舍人換得厲害,挪來變去,資格最老的那個便姓了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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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書省一貫的規矩,資格最老的中書舍人便是承旨,與聖人接觸得最多,只要不沾到麻煩,將來的前途是看得見的遠大。穆家人想方設法,好容易才將自己的人安插到這個位置,誰料衛拓一來……在一些汲汲於功名利祿的人眼中,礙著他們的前程比殺他們的父母還要讓他們痛心,也難怪武成縣公看衛拓會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畢竟,穆家的權勢再怎麼大,想讓自家人佔著中書承旨的位置也得大費周章,需得聖人點頭。
見秦恪的眼神已經變了,張華猶覺不夠,便加了一句:“中書省的王侍郎,馬上就要做七十大壽。”
大夏律令,官員年過古稀便得致仕,也就是說,中書省實際意義上的最高長官之位,將會空出一個。
穆家這些年來青黃不接——老一輩官銜極大,卻泰半榮養,手無實權;中間這一輩多為庸才,既沒手握一方兵權,也沒執掌三省一臺九寺五監的。至於年輕一輩,那就更不消說,縱有長輩鋪路,也需自己慢慢往上爬才成。
穆家不知耗費多少心血,好容易才讓自家人有成為中書侍郎的可能,眼看希望就在眼前,卻被衛拓橫插一腳,心中多麼痛恨自不消說。但這些小事,他這個老實本分,從不打探旁人**的內侍又怎麼會知道呢?唯有眾人皆知的事情,他才會“知道”,才能拿出來說啊!
讓你們眼睛長在頭頂上,讓你們瞧不起太監!灑家倒要看看,你們這樣橫行霸道,究竟張揚能到幾時!
秦恪不知張華避重就輕,專門挑對穆家不利的講,他本就對衛拓感官甚好,不怎麼喜歡穆家,如今一聽,喜歡得更加喜歡,不喜歡得直接化作了厭惡——他正正經經的親家,譙縣公沈淮,除了一個爵位外什麼實職也沒有,日子還不是照樣過?不光是沈淮,長安城中多少勳貴之家,能挑個頂用的男人出來就不錯了,誰敢期望三省六部主官之權?再說了,衛拓是聖人挑選出來的,聖人的眼光絕對不會錯,朝廷姓秦,不姓穆,穆家人有什麼資格陰陽怪氣?難不成他們還想把持朝政,甚至改朝換代不成?
越是回想著剛才的事情,秦恪心中就越是憋著一團火,不由喊道:“加快腳步,孤想快點見到二弟!”
若不是為了穆皇后,不是為了太子,二弟永遠會是那個驕傲張揚,英姿勃發的天之驕子,豈會落到孤墳無人祭掃的程度?他這個做兄長的沒本事,不能幫二弟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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