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合時宜(第2/3 頁)
不知,衛承旨的恩師便是封磬封大人,岳父則是廖安廖大人。”
封磬?梁王的頭號謀士,封磬?廖安?響噹噹的名士,梁王的忠實追隨者?
梁王巫蠱案波及甚廣,除卻梁、衛二王的母族、妻族,他們的臣屬也被殺了不少。這些人有很多是國之棟樑,才華橫溢,只因敬佩於梁王的人格魅力,才聚攏在他的旗下,不殺不足以定人心。
人都死了,聖人的怨氣也就消了,梁王雖是以庶人禮下葬,不得不安葬在皇陵的遠處,連附陵都做不到,聖人卻還是派了人看守,並將忠心於梁王的臣子們為之附葬。也正因為如此,衛拓無法明著祭掃自己的恩師,畢竟,聖人再怎麼寬容,不在意他的恩師是誰,也容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犯早已蓋棺定論的案件,哪怕只是祭掃。
秦恪望著衛拓,見他的眼中露出一絲期盼之色,心中一軟,沒再說拒絕的話。秦琬看了衛拓兩眼,對此人忌憚非常。
縱太子謀逆,聖人也沒赦免梁王,更遑論從前。衛拓身上樑王一系的烙印這麼明顯,居然能做到中書承旨?這個人的心思和本事,未免也太過……不行,等不及問旭之了,明日沈淮肯定會過府一敘,自己得好好了解衛拓此人。誰讓聖人說過,衛拓字寫得好,才學也好,言下之意便是允許他們一家和衛拓接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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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通向外界的大道修得極為平整,奈何梁王葬在皇陵的遠處,與皇陵的邊角毗鄰,道路窄小了些,容不下高頭大馬,更別說全副滷薄。偏偏秦恪見弟弟葬在這種地方,越發難受,堅持要走,好在滷泊中專有人負責抬肩輿,才算解決了這一煩惱。
道路的兩旁,每隔一段路,總擺了些香燭供奉,趁著本來就有些陰森的青山更多了幾分難言的意味,就連衛士們都覺得有些滲人。秦琬見狀,非但沒害怕,反倒請了衛拓過來,疑惑地問:“衛承旨,道路兩旁不見墳冢,為何這麼多香案和祭品?”
興許是終於能祭祀恩師的緣故,衛拓的神色極為溫和,若走在大街上,定會讓大姑娘小媳婦紅了臉,但見他認真地看著秦琬,十分鄭重地解釋道:“皇陵葬得皆為帝王將相,後宮妃嬪,無一不是百姓可望而不可即的大人物。為沾一沾這些大人物的光,皇陵的小路兩旁,常有百姓供奉,彷彿沿著他們走過的路,自家的家業就能興旺。”
書讀得好也就罷了,竟連這種小事都知道……秦琬對衛拓的評價越發高了,眉宇間卻露出欽佩之色:“衛承旨真厲害!”
衛拓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趁著他倆一問一答的功夫,滷薄已拐了個彎,走到了另一條道上。
出人意料的,前方旌旗如雲,僕從如雨,似是祭奠先人歸來。觀其滷薄,應是縣公的品級,但瞧這赫赫揚揚的架勢……遠遠不止。
秦琬留神看去,烏壓壓的人幾乎將道路塞滿,也不知是僕從還是家丁,見道路兩旁的野祭礙著他們走路,竟直接抬腳,將之踢飛。雖知百姓在道路兩旁“沾貴氣”的做法本來就不對,但對方囂張至此,未免太過分了吧?
雖說能來皇陵祭奠祖先的,必定是聖人極為厚愛縱容,必定與皇室沾親帶故的物件,完全不用將庶民放在眼裡。這裡又是荒郊野外,不說的話,沒人知道是誰做的,可……“這是哪家的滷薄,竟這般不講究分寸?”
無人的地方都跋扈至此,可見家風不嚴,極為驕狂。縱平日能裝出一副恭敬謙和的模樣,也必定不好招惹。
“穆家。”
聽見衛拓的回答,秦琬才意識到,自己竟不知不覺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穆家?”她重複了一遍衛拓的答案,只覺得意料之外,又覺得情理之中,“穆家人……也來祭奠穆皇后?”
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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