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馮歡生死(第1/3 頁)
知道瞞不下去,常青也不費心為舊主掩飾,便道:“樂平公主與馮明的事情,鄂國公夫人樂見其成,推波助瀾。鄂國公雖偏疼繼室幼子,聽得如此醜事,卻被氣得風疾發作,又有馮歡遠走邊疆一事,國公府早就變成了馮明母子的天下,就連公主府也……小郎君養在公主府,許多伺候的人都知道小郎君的生父是誰,不怎麼敢攔他。”
說到這裡,常青頓了一頓,才有些尷尬地說:“樂平公主看似荒淫,實則一心為魏王吸納寒門人才,頗得魏王的信任。魏王十分看重公主府中的幾位郎君,時常到公主府停駐。馮明出入無忌,許是聽到了什麼,回府後徑自找到鄂國公,隨即便服毒自殺了。”很顯然,對樂平公主這種為了幫助兄長奪位不惜自汙,魏王卻添油加醋,時常以訓斥、教導妹妹為藉口出入公主府的行為,常青很有些說不出口。
“老鄂國公就任安北大都護多年,現任鄂國公也曾征戰沙場,必有親衛心腹。”玉遲玩味地說,“這種事情,查是查不出來的,依我看,魏王必是讓你們盯緊了鄂國公、國公夫人和馮歡,看他們有無異狀,是否接觸旁人?”
權貴人家的底牌,焉能輕易查出來?除了用這種笨辦法,還能怎麼辦?
憑心而論,鄂國公府不是個好地方,一家之主糊塗,當家主母偏心,世子魯莽,次子目下無塵,與同僚處不來,可以說,全家沒一個聰明人。
存了輕視的心,又撈夠了好處,自不會多重視對方。誰能想到那個盲目鍾情於樂平公主,為了她不惜氣病父親,開罪兄長,甚至願意和別的男人分享愛人的馮明,竟有以死掩蓋秘密的膽量?
馮明這一死,就沒人知道他究竟聽到了多少,而這些秘密,又會在何時,以什麼方式爆發——鄂國公或許知道,但鄂國公得了風疾,連話都說不出來。即便被大刑折磨,難道比得上自幼疼愛的小兒子死去的痛麼?再說了,他是國公之尊,兒子又娶了公主,聖人優厚老臣,隔三差五就要差御醫來問診,魏王能買通一個御醫,能買通所有的御醫麼?折磨他這一條,本來就行不通。弄死鄂國公?那就更不行了!鄂國公一死,馮歡勢必要被召回來,情勢未免更加不妙。
常青點了點頭,有些抑鬱:“馮歡在北邊也沒什麼出息,成日領著一份軍餉,拿著國公世子的俸祿和孝敬,包了幾個歌女伎子,無所事事,醉生夢死,不與生人接觸。魏王見他不似知曉真相,除了命人盯緊他之外,便無甚動作,可……”這一次,魏王怕是鐵了心要置馮歡於死地了。
“我這個魏王叔啊,特別喜歡玩這招,往自己和親近的人身上潑髒水。”秦琬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明白了常青的心思。
常青此人,重情重義,對女人未免就輕視了些。投靠秦琬,那是生死存亡下的不得已,又有個玉遲做榜樣,並漸漸發現秦琬心計智謀的確不同於尋常女子,這也是為什麼秦琬不同意陳妙建議的原因——別人做了初一,我才能做十五。若是旁人沒動手害你,為了自保防禦一二倒是可以,為了一個“可能”便主動去害別人,豈不是與魏王無異?
在常青看來,樂平公主不守婦德,水性楊花,與他的妻子倒是有幾分相似,憤怒的同時,對馮歡也起了幾分憐憫之心。秦琬呢,本就不打算順魏王的心意,焉有不插手此事的道理?故她笑了笑,淡淡道:“這還不簡單?執行此事的暗衛,你熟麼?”
常青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說:“有幾分交情。”
“你說,樂平公主之子真正的身世,誰會說出去?”
“這……”常青摸了摸後腦勺,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都是做奴才的,性命掐在主子手裡,誰會去多這個嘴?”又不是什麼好事,而是實打實的醜聞,真要計較起來,爵位都得降等襲。
“那就是了。”秦琬誘導常青,“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