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奴僕心思(第2/3 頁)
刻薄的主子也不是沒見過,像莫鸞這樣的卻不多見,免不得心驚肉跳。
尋常奴才並無休沐一說,賴嬤嬤因深受莫鸞信賴,夫婿又是莫鸞名下一間鋪子的掌櫃,兩人在外頭也置辦了一份不錯的家業,每個月都能回家一兩次。
她在夫家的地位超然,每次回家,莫說兒子媳婦殷勤萬分,就連錢掌櫃也絕不會參加什麼應酬,一定會趕回來陪她。這一日,她照例回了孃家,對錢掌櫃說:“我尋思許久,還是覺得,咱們想個法子推了吧!我一想到這樁案子的厲害,一顆心就砰砰直跳。”
莫鸞的長子得的晚,成親又晚,故賴嬤嬤雖只比莫鸞大兩歲,長孫卻已是半大小子了。
她受莫鸞重用,兒孫也得了福分,蘇彧外出查案,不出意外的話,隨同出行的奴僕中,她的兒孫總要佔上一兩個。賴嬤嬤可不明白莫鸞的信心來自哪裡,她一想到蘇彧從沒辦過案,真正斷案如神的高翰又是魯王的人,心裡頭就不安的很。
這也是受話本傳奇的影響了,君不見那些探案的故事中,破案的主兒是不會死的,身邊的人卻一個接一個被殺。賴嬤嬤聽多了此類的故事,免不得為兒孫的性命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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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掌櫃比賴嬤嬤機敏些,更明白如今局勢的複雜,也不想讓兒孫捲入這些是非裡,卻又有些擔心:“莫夫人會答應?”那位看上去寬仁慈和的夫人,對賬簿抓得很緊,他們這些掌櫃貪幾分也就罷了,略多一些就會被警告甚至罷免。即便不對主家心生怨懟,也會認為莫鸞實在厲害,這樣強的掌控欲,容得下他們家臨陣退縮?
賴嬤嬤咬了咬牙,將心一橫:“珍娘不是來了天葵麼?讓她跟著大郎君出去!”貼身伺候蘇彧的女人,總比需要外出辦差的男人安全吧?
珍娘是錢掌櫃和賴嬤嬤的小女兒,今年連十四歲都不到。中年得女,自然如珠如寶,否則也不會得個“珍娘”的名頭。她生得清秀可人,嘴巴又甜,素來被父母所寵愛,但與幼子、長孫相比,小女兒又算不得什麼了。
錢掌櫃一聽,臉色就嚴肅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錢珍打小也是呼奴喚婢,嬌生慣養長大的,端茶遞水的活計未必幹得過來,哪怕是做媵妾,心機容貌也差了許多急於飛上枝頭的女人一大截。哪怕蘇彧一直留在府裡,錢掌櫃都不想讓女兒去做妾,倒不是心疼她做小伏低,對他們這種人來說,能給世子爺做有名分的妾,無異於祖墳冒青煙。錢掌櫃之所以不樂意,完全是明白女兒的性子,真不像能以討好男人為生的人。
賴嬤嬤含含糊糊地說了自己的顧慮,才有些頹然地說:“我也清楚,珍孃的性子、容貌,實在……她不受寵,便不可能與縣主別苗頭,反而要日日奉承討好縣主。我這些日子冷眼瞧著,縣主壓根沒將姬妾美婢當做一回事,哪怕是一條狗,養熟了還有幾分情面在,何況是人呢?我也不求她在縣主面前能說得上話,只求關鍵的時候,縣主能見她一面,聽她說幾句話,咱們一家說不定就有救了!”
莫鸞心狠手辣,冷酷自私至此,賴嬤嬤真是怕了。對方連嫡親的兒子都不關心,為一己私慾可以挑得家宅不和,指不定哪天就覺得自己知道太多了,將她一家都送入黃泉呢?背主之人雖會被人瞧不起,若是活都活不下去,誰還管別人的眼光?說句不好聽的,莫鸞對賴嬤嬤的信重,歸根到底,也只是將她當做一條不會叫也不背主的狗罷了。既然都是做狗,尊嚴、名譽什麼先拋到一邊,活下去才是正經。
錢掌櫃想到莫鸞經常將鋪子裡的收成提出來,不知道支到哪兒去,心裡頭也有些惴惴。他斟酌半晌,還是點了點頭,嘆道:“也只能如此了,珍娘……是我們對不住她。”
夫妻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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