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媵妾盧氏(第2/3 頁)
了代王的媵,全家便雞犬升天,耀武揚威,盧春草用盡全部手段,堪堪保住自由身,還不是她自個兒的功勞,全因五郎君身死,徐氏被代王責罰,代王府料理此事,派人出面結束鬧劇。因為是強行按下的手印,又有代王府的人幫襯,所謂的“奴婢”一說才不成立,盧家人照樣是清清白白的良籍,此事已讓盧春草銘記在心。又逢前些日子,袁娘子巴巴地央人給朱氏帶信,求朱氏救她一救。與朱氏交好的盧春草這才知道,袁娘子兩年生了兩個女兒,元氣大傷,竟不能再有孕了。
袁娘子與她青梅竹馬的夫婿確實有情,但她容顏憔悴,不如昔日鮮嫩,又生不出孩子,她的夫婿在婆婆的攛掇下,便與個壁風流嫵媚,經營著一家酒坊的俏寡婦勾搭上了,成日盤算著怎麼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偏偏她的“不慕富貴”,街坊鄰居都知道,而且她也確實有些本事,將夫家的豆腐坊打理得井井有條,生意日漸興旺。
她的夫家不願被人指責,便讓她“深明大義”,自請下堂而去,見她不願,昔日對她和顏悅色的舅姑彷彿換了個人,對她百般揉搓,夫君更是與小寡婦明目張膽地住在了一處,同起同臥。就連袁娘子的孃家人,知王府無人會管這件事,又受了小寡婦的好處後,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勸袁娘子退讓一步,接納小寡婦。反正對方沒名沒分的,生下孩子也算袁娘子的,又有哪不好呢?生不出兒子,本就是你的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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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四載,盧春草再見到袁娘子,幾乎不相信面前這個形容枯槁,兩鬢都有白髮,說四五十歲也有人信的女人是昔日那個溫柔嫻雅的少女。聽完袁娘子的哭訴後,盧春草整個人都懵了,她想,與袁娘子相比,我有什麼?她的親生父母還在,我卻只有一個將兒子當成命根子的娘,不,應該說陌生人才對;她的夫婿是她青梅竹馬,舅姑也是從小看她長大的,都能這樣翻臉不認人,我呢?我的胭脂水粉鋪子若是開大,想要娶我的,真心不是謀我的鋪子?盧春草可沒忘記,大夏有律令,過了年歲卻不成婚是違反法律的!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女人做得再好也沒用,只要往後宅一關,多大的事業也成了空。盧春草可不認為自己的運氣能有多好,袁娘子這種知根知底的都沒遇上好人,她呢?此世的孃親能為“很會讀書”的大哥的前程賣她一次,難道不能賣第二次?當官要錢啊!即便真開了鋪子,盧春草的大哥若真考上了科舉,胭脂水粉鋪子豈不是盧家人眼中的金蛋,她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想怎麼拿就怎麼拿,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一想到那副場景,盧春草就不寒而慄,還沒等她考慮好路該怎麼走,嫂子便上了門。姿態放得很低,人也尷尬得很,支支吾吾,期期艾艾地說出請求。總結起來八個字,你大哥病了,沒錢治。
盧春草將積攢的錢給了嫂子“大半”,刻意透露自己還剩一點,在王府打點要用,否則活不下去,還望嫂子見諒。第二次找上門的便是親孃,熱淚盈眶,口口聲聲都是我的乖女兒,娘沒用,對不起你。但你哥哥實在很會讀書,竟能被名士收為記名弟子,頭懸梁錐刺股,生生累病了,娘知道自己的要求很無禮,娘給你跪下了,這是救你哥甚至全家的命啊!
寒了心的盧春草給了錢,央好友朱氏幫她查一查盧家的舉動,果然,別說開什麼胭脂水粉鋪子了,她孃家人早在外頭給她說了一門親,是個鄉間的土財主,三十多,有兒有女,髮妻才沒一年不到。聽說盧春草在王府呆了幾年,容貌身段,言行舉止必是不錯的,指不定還能借此搭上王府的關係,便許了厚厚的聘禮,答應不要嫁妝,甚至連王府賜下的錢財都給盧家留著,只等盧春草離了王府,便將她娶進門。
盧春草一聽,破罐子破摔,打定主意留在王府——與其嫁給一個不通文墨,脾性不知如何,老婆剛死就忙著續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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