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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風中輕移蓮步，一舉一動間都顯得春意盎然。

“恭喜。”

舒晴走過去笑著說道，相比之下，雅蕾絲比他們三個更加幸運。這次突破，金髮尤物的傷勢水到渠成地痊癒了，不像他們三個還得持續的服用療傷丹藥運功調息。

“高手呢？”

雅蕾絲第一句話就詢問周易，她當時暈了過去，沒看見後面的過程。

舒晴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指了指那個五彩光團。

雅蕾絲小跑過去，停在了光團十步開外。

她身體一僵，隨後胸前起伏不定，啜泣起來。

舒晴走過去拍著雅蕾絲的後背，低聲安慰著。

良久，雅蕾絲哽咽著問：“他死了嗎？”

舒晴：“還沒有，應該還在這光團裡。”

“應該？”雅蕾絲眼淚又滾落下來。

舒晴勸道：“你剛剛進階，快去穩固境界，有話留著以後再說。”

蕾絲坐在草地上，有些無助道：“晴晴，你坐下陪我說說話。”

舒晴坐在旁邊，有意將話題往輕鬆的方面轉移：“沙拉科維奇小姐，你不會真的對那個人一見鍾情了吧？”

雅蕾絲搖搖頭：“那倒沒有，你知道我不喜歡東國裔男子的面部輪廓，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高手的樣子還挺順眼的呢。”

舒晴好奇道：“我只看到他臉上的油彩，還有一頭長髮遮住臉，你是怎麼看清楚他的樣子的？”

雅蕾絲嘟了嘟嘴：“別騙我了，他被打飛出去的時候，你真沒看清楚他的樣子嗎？”說著，聲音變得很傷感：“我忽然想不起他的樣子了，他要是能活著走出來，讓我再看一眼，那該多好。”

舒晴呆了呆：“你這還不叫一見鍾情？”

雅蕾絲很認真道：“從前我只想活得更好，剛才我突然在想，就算我以後功成名就了又怎麼樣呢？如果他就這樣死了，以後我每次想起他，心裡都會很難過。我想，隊長他們以後想起他，也會很難過，難道你不這樣想？”

舒晴幽幽道：“你說的沒錯，昨晚對我們六個人來說，很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

雅蕾絲歪著腦袋，喃喃道：“真奇怪，明明才認識他一天，好像認識很久了。晴晴，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

“有一點……”舒晴那對明媚閃亮的眼睛裡有著迷惑的光芒，很快她又平靜下來，說道：“其實不止是他，其他人也一樣。以前我在學院裡都不認識德羅巴，我們一起歷練也才三個月。經歷昨晚的事情後，我感覺好像和他認識三年了。”

雅蕾絲：“嗯嗯，以前我認識你四年，現在好像變成十四年了。”

兩人有了這點共鳴，聊的話題就更加深入了。

拋開天才的光環，兩人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懷春女子。

舒晴：“說真的，以前我認為你心裡只有你自己，我很難相信，你會這樣關心別人的死活。現在我信了，你心裡還是有在乎的人。”

雅蕾絲沒有再哽咽，語氣漸漸平靜下來：“也不一定，可能是我太自私了吧。只要他活著，我心裡就不會難過了。現在這種感覺，真的好難受。”

舒晴：“這樣掛念一個才認識一天的人，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雅蕾絲抬眼看著五彩光團，臉上的淚痕有些刺眼，呢喃道：“是很奇怪，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我不知道他什麼身份，什麼來歷，什麼家世……這又怎麼樣呢？昨晚，看著他倒下又爬起來的時候，我就明白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這就夠了。”

舒晴愣了一下，感慨道：“是啊，這就夠了。”

雅蕾絲眼神變得執著起來，語氣不容置疑：“我決定了，等他活著走出來，就做他的女人，誰也阻攔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