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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那些刻骨銘心的習慣。
桃花又開透
桃花又開透,芬芳滿枝頭。風擺柳色新,鳥兒唱不休。
花海里那個一向靜默的她,那時竟然翩翩似蝶舞,燦爛如霞,笑顏比花。那時的你,竟然愜意忘形,被拒絕了一百次的手,又一百零一次伸過去。終於你握住了花香,終於你抓緊了春柳。
你們青春的感受,在幸福裡徜徉,在激動裡顫抖,在眼光裡奔流。
於是,大學五年,桃花又開透時,沐浴陽光,沐浴春風,沐浴幸福,花海牽手,不自覺間成了盼望,成了習慣。於是,桃花聽你海枯石爛,曾經滄海,除卻巫山……也成了習慣。她以為,這會是永遠,永遠是誰都無法改變的。
畢業後,桃花又開透時她接到了一封信,一句問候:好嗎?忙嗎?桃花開了。她苦澀一笑,北方的春天沒有桃花。猜想,他在和誰牽手。其實,海不曾枯,石也沒曾爛。曾經滄海水更美,除卻巫山雲也麗。
就這樣,一年又一年。最初是信,後來是簡訊,每當桃花又開透時,都會收到這份習慣性的關心與問候。淡然地回首,也成了她的習慣。她以為這種比友情多一點,比愛情少一點的情感會持久。
可是,三年前那個桃花又開透的時候,問候竟然起了颱風,洶湧地撞擊著她平靜的生活。颱風口是她的手機。於是,換了手機卡。也就切斷了持久。
之後,每當桃花又開透時,她已經不再習慣性地等待問候,而是在某個春陽的正午,靜靜地品味過往,就當在讀一本青春日記。
今天,她正沉浸在關乎那些青春日記裡,老公輕手輕腳地進來,放下大包小包她和女兒最愛吃的東西,輕聲對女兒低語:別出聲,春天的沉思,是媽媽鐵打的習慣。
她笑,站起身來,說:沒有什麼不能改變。
留戀著的鞋
童年時,最依賴的人是姥姥。姥姥的嘴裡有講不完的故事,姥姥的兜裡有掏不完的糖,姥姥的心裡裝著無盡的愛。有事沒事都願意往姥姥家跑,先趴窗臺看看有沒有姥姥的鞋,那雙只有姥姥才有的三寸金蓮的小鞋。這個動作成了姐妹們的習慣。如果在,我們會狂喜。不在,會很失落。
童心裡,那雙鞋的位置永遠在窗臺上,誰都不能改變。
可是,有一天,那些小巧的鞋,都被大人放到紫紅紫紅的棺材裡去了。最初的日子,我們還是有事沒事趴窗臺,一趴就是很久。眼淚在窗臺上和著泥。漸漸的,不在趴窗臺了。漸漸地,也不去和泥了。
那些別緻的鞋啊,都放在心裡了。那些不捨的戀啊,都藏在記憶中了。
之後,漸漸留戀起媽媽的鞋。
一進屋,習慣性地尋找媽媽的鞋,習慣性地問:媽呢?有陽光般媽媽的呵護和幸福,是任何人都不能改變的。
可是,在那個飄雪的日子,當我親手把媽媽的鞋,穿在那雙冰冷浮腫的腳上,我的世界瞬間就沒有了陽光。我趴在新墳上和泥:媽呀,你怎麼就忍心走了,不管我和我的兒子了,沒有你,我怎麼活……
父親知道後,那蒼老而傷感的聲音,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說給我:地球沒了誰都轉,只是陰天晴天的多少,沒有什麼不能改變。
於是,我把媽媽的鞋放在心靈最深處了。陰天時我會拿出來取暖,晴天時,我會留戀著晾曬。
那天,表妹來電話說:夢見了那雙小小的鞋,夢到了那個矮矮的窗臺。夢裡三姑穿著那雙藍的卡布底鞋,烙了一摞粘糕餅。清明回嗎?我說:一定回,因為思念那些留戀的鞋。
曾經;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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