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職業(求月票)(第1/4 頁)
【粗稿未改】
有一回夏鬱爹媽去上晚自習了,夏軼偷溜出去玩水回來發了高燒。
當時電話還沒普及,但鬱蘅女士是配了一隻的。
所以當天夏鬱跑去樓下小超市用公共電話打過去,鬱蘅女士就回了一句,“給弟弟多喝點熱水,多少幾次廁所,等我們下班回來再看。”
沒成想,夏軼當天高燒迅猛,夏鬱眼瞅降不下溫,九歲的夏鬱揣著錢,咬著牙揹著渾身滾燙的夏軼去了最近的診所,一測體溫,四十度。
當時診所大夫說,如果不是來得早,等著夏鬱爹媽下晚自習回來,夏軼非得燒傻了不可。
五歲的事情,很多小孩兒長大了基本就印象模糊了,可這件事情對於夏軼來說,記憶深刻,永遠忘不掉,比他高不了一小截的姐姐,咬牙揹著她走了幾條街,中途還狠狠摔了一跤,還摔掉一顆牙,留了好大一灘血,要不是當時還處於換牙期,恐怕到今天,他姐就要缺上一顆牙了。
自那以後,他就像是走了一遭鬼門關似的,就特別粘夏鬱——
至於他爹媽倆也只是心疼了一陣,但也不是很在意,兩人又是工作狂、戀愛腦的,對孩子都不太上心,在他們眼裡,能活著就行了,他們那一輩兒的人不都這樣過來的嗎?
也正是那一次,夏鬱也越發護著這個弟弟,平時接送弟弟上下學,輔導弟弟學弟,沒事弟弟在學校挨欺負了,也是夏鬱給他出頭。
更別說還有夏鬱她爹做的一些傷兩個小孩兒心的事情了,太多,都不好舉例了。
所以,夏鬱對於夏軼而言不只是姐姐那麼簡單,她還承包了夏軼爹媽的工作和責任——這些事加在一塊,你別說讓一個青春期的小子去體諒父母了,成年人也很難釋懷的。
夏鬱也從不會說在爹媽面前幫忙管教夏軼,這不是她的責任。
真正讓夏鬱爹媽意識到自己疏於對兒女關心的,還是夏鬱自殺那回。
也就是那一次後,他們一家人的關係才真正的緩和了。
不過,夏鬱爹媽也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從經常忽視兒女到現在,什麼都要管,夏軼那邊太叛逆管不動就送到寄宿高中去,又把夏鬱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就怕她再出事。
只是,真正的夏鬱,也不在了啊……
……
吃完飯,夏軼收拾飯桌碗筷,夏鬱翻出給他們帶的禮品,
“這藥酒是棠姐給您買的,東西太多,就拿了個樣品,剩下的都郵過來了,這兩天就能到,郵了不少,您可以自己留點,剩下的您自己看著辦。”
“這保養品也是,還有一大箱子在半路,這張金卡是您老饞又捨不得花錢去的那家美容院的年卡,這下您可以在休息天的時候,好好去保養一下了。”
夏鬱爹媽都有些沉默,老實說陶棠來壺梁那段時間他們態度不是很友好,甚至一開始態度特別差,就差轟出去,當街大罵了。
夏鬱爹媽大概也就在兒女的事情上腦筋大條,其他正事上都很拎得清,東西買都買了,他們不接反倒是把陶棠當外人了,他們家欠陶棠的也很多,能怎麼辦呢。
老夏同志抽了根菸,搞得夏鬱也有點手癢,可哪敢說爹給我一根菸唄,那還不當場獎勵兩個大嘴巴子。
鬱蘅女士擤了擤鼻子,啞然道,“等什麼時候你棠姐不那麼忙了,你帶她回來,咱們好好招待一下,或者什麼時候我跟你爸有空,去帝都請她吃頓飯,怎麼的,不能總讓她又操心又吃虧的!”
孟冬這邊給夏鬱她爹帶了兩條煙,給鬱蘅女士帶了一隻小金羊,喜的鬱蘅女士樂滋滋的,轉手就送了孟冬一個小金佛墜子,成色比孟冬送的還好幾分。
這是以前夏鬱送給她的,一直沒捨得拆沒捨得帶,寶貝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