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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拉了青兒,“你回來的正好,去用膳。”
青兒偷瞅了一眼,走到前面去的古越,臉上微紅,“不了,我就在房裡吃。”人家一家人用膳,她這麼個火把算什麼回事。
白筱哪能由著她肯不肯,拽了就走。
青兒掙脫不開,只能隨了她前往。
白筱看著古越進了前面屋,停了下來,握了青兒手,“青兒,你的心思,我是明白的,本來這話不該問你,但我覺得既然受了人家的託,便還是問一問。”
“你說。”青兒難得見她這麼正經,也認了真。
“曲崢交給你的。”白筱先取了信函交給青兒,“曲崢想向你求親,本想自已問你,但怕你難為情,所以託我問問你,有沒有願嫁他的意思。”
如果換成沒看見方才那一幕前,她或許便會直接回絕,或者尋了話岔開,然此時卻覺得有些事確實該做個了結。
青兒輕咬了唇的拆了信,信中只得一句話,‘同守,同心,同生死,持手交心。’
白筱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她卻再明白不過,心裡砰然亂跳。
曲崢愛慕著白筱,同樣也知道青兒愛慕著古越,所以願意與她共同守著心裡的這份秘密,走到彼此將自已的心收回交給對方,直到死……他許了她一生。
大眼裡慢慢滲了淚。
人在感情上,往往要麼很自私,就算自已的心放在別人身上,但娶回來的妻房也必須對他不得有二心。
要麼就把自已的心藏起來,明明愛著,卻硬說不愛,來維持著那點微薄的面子。
可是曲崢坦然承認自已的感情,在承認的同時也她的感情。
不遮不掩,不求對方對自已如何,只求二人能持手慢慢交心。
第三卷 第029章 為容華了心願
白筱立在賀蘭的墳前,接了秀秀遞過來的生果,齊整的擺放好,換了香燭。
她不覺得賀蘭為了報仇,為了自保,做下這一切,有什麼大錯,只不過她做的不夠好,不夠聰明,終是敗在爭權奪利中。
如今躺在這一捧黃土裡,想必賀蘭一定很不甘心,但白筱反而覺得這於賀蘭而言,卻算是個她最好的歸宿。
起碼不必再爭,不必再痛苦。
看著秀秀泛紅的眼,輕嘆了口氣,“想哭就哭吧,不必忍著。”
秀秀雖然是被容華送進的宮,但進了宮,容華的手便已經保護不了她,生死全在她自已手中。
自小在宮裡長大,凡事都是個忍,別說主人,就是在別的宮人面前也不敢哭,然不知怎麼,聽了白筱這話,竟沒能忍,哭了出來。
“公主一定很恨娘娘吧?其實娘娘心裡還是疼著公主的,只是……她也是無奈……”
“我不恨她。”白筱輕搖了搖頭,就如古越說的,賀蘭也只不過是北皇的一顆棋,如果去恨一顆棋,豈不是很傻?
秀秀眼裡露出詫意,抬眼向她看去,白筱眸子清亮,雖然凝了些複雜的神色,但確實沒有恨這樣東西。
慢慢垂下眼,原來娘娘想錯了,以為公主經過這些定是恨她的,終有一天會助了南朝來滅了她,所以才與白宜聯手,求的是自保,卻引禍上身,給了白筱殺她的機會。
白筱離開時,卻遠遠見魏相轉身離開,不由的輕嘆了口氣。
如果賀蘭能把心放寬,與魏相或許還能老來相伴,過上快樂的日子。
為了個‘權’字,失去這許多,實在不值得。
也正因為這樣,她才將北朝放給古越。
北皇弄活屍一事被她揭了出來,想再重新回到朝中,已是不能,除非當真將南北朝一同滅去。
這樣一來,北朝皇脈,只得她一股,只要她不爭,北朝便不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