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西老舅(第1/2 頁)
毫無意外的,我和膏藥都沒有考上大學。 膏藥問我有什麼打算,我哪有什麼打算?不過年紀輕輕的待在家裡也不像話,不如出去闖闖,見見世面。 於是我和膏藥去了南方一家電子廠上班,工作乏味,工資也不高。 好在我和膏藥都是胸無大志的人,從來沒想過要掙大錢和榮歸故里這些東西,日子也還過的去。 這中間,膏藥在維修組給自己拜了個師傅,學起了維修,很快就成了一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半吊子技術工。 我也不差,憑著自己帥氣的臉和沒事就抱本書裝逼的形象,被生產線上最漂亮的一個女孩倒追,做了她的男朋友。 女孩叫姜梅,江西人,長頭髮小圓臉,嬌小可愛。她喜歡盤頭髮,出去逛街最愛買的東西是各式各樣的簪子。 有一次她過生日,許的願望是讓我親手做個簪子送給她。 女孩的這點小心思我懂,無非就是想證明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於是我上網買了根桃樹枝,削平磨光做成簪子送給了她。 為了讓簪子能順利的穿過姜梅的頭髮,我把簪頭削的特別尖,結果打磨的時候還把手指扎破了。 說實話,當姜梅看到那根光禿禿的木頭棍子後,多少還是有點失望的,她嘟著嘴問我就這呀? 我說你可不能小看它,這是我專門找來能辟邪的桃樹枝,又用自己的血給它開過光,以後它就能當護身符保你平安了。 怕姜梅不信,我又把自己再不看就要長好的傷口伸到她面前。 果然,姜梅被感動了。她捏著我的手指輕輕吹氣,問我疼不疼。 疼肯定是不疼的,但是很癢。尤其是姜梅柔軟的嘴唇碰到我指尖的時候,那股癢勁直接竄進了我心裡。 我一把摟住姜梅,用一種笨拙又霸道的樣子對她說: “今晚別回去了。” 姜梅羞羞答答地瞪了我一眼,說廠裡的宿舍每晚都會查寢,被查出來怎麼辦? 然後就跟著我直奔酒店。 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姜梅又美又溫順,我也把自己洗剝的很乾淨。 雖然我沒有實戰經驗,但是也看了不少書和小電影,有較強的自我教育和學習能力,自認為可以應付得了局面。 除了那跟著我的情緒漸漸激動起來的耳鳴外。 起初我還努力忍著,畢竟床上還有一團溫熱雪白的美好在等著我。 可是,隨著我的手腳開始動作以及心跳加速,我的耳鳴也由悶悶的皮鼓聲,變成了激越昂揚的銅鼓聲,並且音量還在不斷加大。 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 我想這時候的我看上去應該是溫柔且深情的,而不能面目猙獰地咬著後槽牙,一副重度痔瘡還不得不嗯嗯的傻逼樣。 該死的耳鳴,它可能也沒想到,有一天我的心跳和情緒會達到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於是它也拼了命的拔高自己。 終於,在最後一刻,它用尖厲的音波刺穿了我的耳膜,讓我的耳朵流血了。 姜梅驚呼著拿起我們事先準備好的紙給我擦耳朵。 我欲哭無淚,這應該是我對她做的事吧? 最後一刻,功虧一簣。不知道是耳鳴讓我分了心,還是……是耳鳴讓我分了心,我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慢慢安靜下來,耳鳴也沒了動靜。姜梅在被窩裡骨碌著漂亮的圓眼睛,好像在等我說點什麼。 於是我給她講了一個發生在十年前的故事。 在這個故事裡,我故意弱化了很多細節,唯獨把和我有關的地方進行了一點美化,讓自己成為一個心中有大愛並且愛憎分明的人。 果然,姜梅看我的眼神就像膏藥看我一樣。她滿懷深情地看著她眼前的英雄,伸出白嫩的小手撫摸著我的耳朵: “不怕,你這又不是孃胎裡帶來的毛病,咱把它治好就行了。” 於是我就開始了挺長一段時間的求醫問藥之路。在做了各種檢查吃了無數藥片後,我還是不能讓那團溫熱雪白落下美好的紅。 我有點絕望了,感覺自己這輩子可能就是打光棍的命。 膏藥知道後安慰我: “人有一虧天有一補。說不定老天爺給你那麼厲害的眼睛,就是因為你耳朵不好。” 我把菸屁股夾在食指和大拇指中間,用力把它彈出去老遠,說: “以後不要提我的眼睛,除了走夜路不碰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