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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走的這樣急,可是少爺有什麼事麼?”
“九爺,剛才少爺回去,沐浴後就覺身子上不爽快了。”嬤嬤施了禮,如實的回道“起初,我見他躺在床上懶怠動彈,只當他頑的累了。可細聽他鼻塞聲重的,摸了摸頭卻有些熱。就趕著來回夫人,看怎的好呢。”
佟玖看了看正房方向,道“夫人,正在小憩。這些事,我隨你去,晚些再來回,也是一樣的。”
嬤嬤聽得老爺發了話,哪敢不聽,就引著佟玖往蘇勒的住處去了。
“該是方才受了涼,差人去前面悄悄請個大夫來,不要驚動了正房,擾了夫人的休息。”到了蘇勒的床前,佟玖探手過去試了試孩子的額頭,果不其然的有些發熱,便吩咐道。
等了郎中來,請了脈,隨即開了方子。
臨送郎中出去時,佟玖詢問道“是什麼症狀,可要緊麼?”
郎中恭敬的回道“少爺體質原弱,近來時氣不怎的好,左右不過是個小傷寒,偶然的沾帶了來。吃些藥石,疏散疏散,想必明個兒便能大好了。”
佟玖聽後,倒也應了方才自己的猜度,稍放了心的讓小廝們送大夫出去,還不忘打賞了些銀子給他做轎馬錢。
這面,又讓房裡的嬤嬤到前面去抓了藥,回來好生的煨上。前前後後覺得妥當了,這才放心的回去。臨走時,還不忘囑咐,有什麼事,即刻先去回自己。
到了掌燈的時候,有人來傳話,說是少爺那邊不好了。
急急的趕將過去,才進門就聽得濟蘭正大發雷霆的喝斥著“是哪個讓你們請他來的?先前吃了那些個腌臢的鹿肉,眼下又喝了這些個蒲白、枳實的方子。他個十歲的孩子,如何禁得?”
佟玖邁步進了去,看到蘇勒房裡的嬤嬤丫鬟小廝,跪了一地,坐在上頭的濟蘭氣得蛾眉倒蹙。
再想來,濟蘭口上罵得雖是蘇勒屋子裡的人,可之前的一應事宜全是自己吩咐的,當著這些個人面前,佟玖訕訕的也覺沒臉。
於是,到床前看了看蘇勒的現況。索性藥喝的並不多,後來起了反應,連著中午那點鹿肉一起全吐了出來,現下倒也乾淨。除了虛弱了些,卻也不至於要命的地步。
轉回來,對跪在地上的眾人道“你們都起來,退下罷。我同夫人有話要講。”眾人仗著小心看了看濟蘭,見她也沒說什麼,便猶猶豫豫的都退了出去。
“你咳嗽還不見好呢,白眉赤眼的喊這麼高聲做什麼。”佟玖沉聲道“腌臢鹿肉也好,中藥湯子也罷,全是聽我做了主,盡是我的不是。你要怪,就怪我罷。”
說完,自愧的坐到一旁,沮喪的道“我也是看他一個孩子,在府上沒意思,想同他親近親近。不曾想,好心辦了壞事,反倒害了他。”
這時,富察沁從濟蘭那取來了西洋的退熱藥膏,放到膏藥紙上火溫了,為蘇勒貼到腦門兒上。
二人在蘇勒房裡直坐到了晚膳飯時分,才一同回去。一路上,佟玖見濟蘭也不愛搭理自己,只好默默的跟在她身後,隨她進正房去吃晚飯。
因著是晚膳,濟蘭平日本就食量不大。故而,案上只擺了幾道清淡的小菜,現逢了臘八,主食才多添置了些湯粥。
佟玖喝著寡淡的粥,又看桌上的菜,想起蘇勒那會兒說濟蘭在為自己吃齋。心內還是不禁喜了喜,起身輕移銀箸,夾了些筍絲,又舀了勺藕丁在小盤中,巴巴的端到濟蘭面前,笑了笑。
濟蘭只當是她,知道自己今天的作為理虧了,才獻起這通殷勤來。心裡的氣稍去了些,吃著菜,眼上依舊不拿正眼瞧她。
到了晚上,佟玖依舊要按著跟濟蘭早前養下的習慣,先抄上陣佛經。可自從舒廣袖來後,送了許多以前韓鹿祈的詩集墨寶過來。若是時候還早,她還要臨摹熟記韓鹿祈的字跡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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