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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夜路,最近因著操勞,身體也有些弱,故而才招來了這不乾淨的東西。
自從砸了頭後,晚上睡覺佟玖自然而然的就愛往濟蘭懷裡鑽,起初濟蘭還不習慣,可推了幾次也推不出去,久而久之的到最後就由著她了。天涼了下來,夜裡也有些冷,相互摟著暖和些反倒睡得安穩。
每每濟蘭醒時,都會看見佟玖披著衣服倚在床頭安靜的看著賬,之前兩人起床後的狀態剛好掉了個個兒。
有時濟蘭也會恍惚覺得這孩子是在裝瘋賣傻,不然怎麼有時偶爾冒出的隻言片語,對以前的事又十分的清楚。可有時看她的神態,的確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佟玖讓她覺得最大的變化,就是比以前笑的多了,而且還會時不時的壞壞一笑,連虹筱都說這在從前是沒有過的。
以前的佟玖每天都很忙,走起路來腳下生風,總算風風火火的四處張羅著。而現在的佟玖,性子安靜沉穩了許多,整個人也靜謐溫和下來,就算正看著賬本,也是時常嘴角掛著笑。
但對於她會偶爾出現頭疼頭暈的症狀,濟蘭仍是放心不下,每天看著她喝藥,看著她少吃些牛羊肉,膳食方面隨著濟蘭的菜譜,精緻了許多。
而且,每晚臨睡前,都陪著她工整的抄經書,一來心得安慰,日無險事,夜無惡夢。二來修生養性,使她昔日心內的怨念能夠早日得以解脫。
這日晚上,佟玖按以往的習慣靜心凝神的抄著經書,濟蘭坐在旁邊看著京城來的信函。
“啪”看完後,將信拍在案上,臉上是動了氣。
佟玖先是被她突然拍桌子的聲音一驚,手上一頓,抬頭看了看她,手上筆尖未留意,墨跡在宣紙上頃刻間彌散開來,烏了一片。
見一晚上的成果就這樣報了廢,佟玖揚了揚眉,索性放下筆,端了茶盞繞到濟蘭身前。隨手拿了案上濟蘭剛放下的信函,邊喝著茶,邊上眼瞧著。
“咳咳——。”才看了個大概,就被信上的內容弄得吸了口氣,讓嘴裡的茶水嗆了個正著。
濟蘭拿過她手上的茶盞,示意她到邊上的太師椅上坐好,道“看這情形,我得回京城了。”
“瓜爾佳府上好生的難纏。”佟玖翻動著信紙,壞笑著對濟蘭道“倒是多虧咱們倆喜結連理,渡你出了這苦海。回便回罷,關外一下雪再想走,怕是路上就難了。”
濟蘭瞪了她一眼“佛經抄多了吧?你渡我出苦海?”說著佯裝端詳著她身上暗黃的燻皮小馬褂,調侃道“嗯,看這周身泛黃的樣,別再是個火坑吧?”
“別說,要真如你長姐所言,因為你的失德和不貞,來年宮裡頭不再用咱們養正堂的藥了,這還真是個火坑。”佟玖正低頭仔細的疊著信紙,沒意識到濟蘭是在說自己。
撇著嘴惋惜的搖搖頭,放好信,用手比劃了個碗大的圓,道“還是個這麼大的。”
“不用就不用,姑奶奶的藥鋪遍天下,還怕缺了他們這一家主顧?”濟蘭無趣的道“不供他們,我還免得擔驚受怕的擔罪名呢。只是,瓜爾佳這邊兒,我咽不下這口氣!”
“那是,嚥氣了那是翹辮子了。”佟玖拍腿站起身,把自己的辮子從身後扯過來,散著,笑道“養正堂也是近百年的老號了,御藥不供了,就算傷筋動骨一百天,要不了命。況且,咱還有匯兌莊的進項找補著呢。”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幾個月看來,包頭府的匯兌莊盈利頗豐,咱們是時候回關內讓它遍地開花了。”濟蘭本來之前就想走,中間出了佟玖被砸的事兒後,遲遲未動身。
現在收拾收拾,在京內稍作停留,年節時剛好能到江南。
佟玖解著馬褂上一字襟的扣子,道“瓜爾佳還真是輩輩不窮奸佞子孫,早年康熙爺時就出了鰲拜,現在又出來這麼檔子事兒。無妨,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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