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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對著這樣壯觀的陣仗又是一陣驚歎。
上得船來,看見畫舫中間搭起一個寬敞正廳,四面布幔飄搖,裡面茶座一應俱全。船尾整齊擺放十來張琴臺,已有樂師迫不及待擺放上自己心愛之古琴或箏,叮叮咚咚的試音起來了。
船頭則空了出來。因此有不少人悠閒的在船頭欣賞河岸風光,吟詩遐思。
我船頭船尾走了兩回也沒有看到黑衣。正想他可能不是與我一艘畫舫,卻看到走上來一個素衣女子,赫然便是昨日那彈箏女子。她素顏清麗,宛如河岸上飄落的梨花般雅緻脫俗,姿容婀娜蓮步渺渺。懷裡還抱著一把箏。她把箏放置在邊角上不起眼的琴臺上,便安靜的坐下了。
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我才看到黑衣偕同青衣小童走上船來。黑衣今日仍是穿著錦黑寬袖長袍,黑袍精印整幅暗紋鸞鳥圖樣,卻不甚明顯。長袖與腰圍仍是暗金宮繡圖。內襯白色金邊中衣。一上船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大家紛紛上前打輯問安。黑衣今日沒有戴帽子,長髮輕攏在頸後,也未綰起。河風輕輕吹起,一派閒散不羈。
船上女子也為數不少,都是寬袖清紗,好像我曾看過的洛神圖般的裝扮。我與阿西梅朵的裝束仍是昨日穿的男衫,雖寒蟬卻又未顯拘謹。我們牧族人本就不注重這些衣冠攀比。但是看到這麼多華服美玉也大開眼界。
梅朵建康豔麗的面容也吸引不少目光,這魏國是個胡漢和瑟的都城,自然各族人士均司空見慣,梅朵這西域美女並未引起他人過分張望。而阿西不仔細看也未分得出是漢人還是胡人。他除了高挺的鼻樑就是一臉書卷氣了。
船開動後那青衣小童過來帶我們走進內廳,與黑衣同坐一桌。我看到黑衣暗金腰圍上別了一支長笛。原來他也是喜樂之人。
我向黑衣問過好就向他介紹阿西梅朵,是我的大哥二姐。黑衣向他們點了點頭。跟著我們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到廳外船尾,已經有樂師開始奏樂,主音是琴,子音鼓、簫、琵琶。而幾個洛神女子在樂聲中翩翩起舞。另外幾艘船也捱得極近,一起緩緩使向江中。一時江面上仙樂飄飄,岸邊行人無不駐足遠看。
畫舫上各種樂器聲音此起彼伏,樂師互相切磋技藝。各舫上的樂師又互相鬥樂,引來大家一陣陣叫好聲。
我正奇怪這四公子也不上去吹奏,也不品茶,拿了壺酒自飲自酌。他卻看向我說道:“小兄弟不是擅長笛樂嗎?何不也吹奏一曲讓大家品評一番?”
我知道他昨日當我在說大話,但我聽得興起也手癢非常,咧嘴一笑站了起來:“公子可否借我長笛一用?”他反手抽出長笛,遞給我。
我走到船尾那素衣女子面前,對她輕輕一拜,說道:“姐姐可否與我共奏一曲漢宮秋月?”
素衣女子微笑點頭,手撫上箏鉉,一陣流水落雨聲在江面上飄蕩開來,這時各舫樂師都已停下靜靜聆聽這素衣女子的琴音。此時我的笛音也輕揚而起,這是阿爹為我譜的箏笛合奏的漢宮秋月。箏音婉轉沉綿,笛音猶如黃鶯幕歸,箏音為主,笛音為輔,但是我的笛樂奏出的韻意與箏曲不差分毫。
素衣女子也意外抬頭看著我微笑。
許多人已經聽得站了起來。一曲奏畢,卻鴉雀無聲。跟著才大聲叫好起來。我向素衣女子輕輕做輯,走回大廳四公子身邊用長袖擦了擦長笛,遞迴給他。回座喝了口茶,梅朵在旁邊說道:“寶珞,你跟你阿爹奏的更好聽。”阿西也是點點頭。
唉,是啊,要是阿爹在這裡一定是震驚四座的。但是阿爹向來不喜在外人前彈奏。明天我們就要去建康城了,想到很快可以見到阿爹我高興得滿臉都是笑意。阿爹知道我們的遭遇了嗎?阿爹是不是也很著急?
阿西與梅朵說要去船頭看歌舞就起身出去了。阿西對這漢家女子婀娜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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