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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
寶珞先是去了城郊祭拜生身父母及陶先生之墓,方策馬直奔綏海侯府,她戴上了紗笠,心兒欣喜激動,魚兒、千塵,許久未見,時時總是掛念著魚兒,善解人意的胞弟,至親重逢,她這個做姐姐的卻未曾盡過責任,無不時時感到遺憾;魚兒甚是依戀千塵,不知他們如今可好?
滿腔期待向管家稟明來意。
“姑娘稍候片刻,小侯爺如今在武場,容老奴前去稟報。”
“好,有勞了。”坐下,侍從端來清茶,輕抿一口,正是千塵所喜愛的綏海清茶,嘴角微微翹起;去年夏天,他們三人便是常常在前院中品著清茶談天說地,好不自在。
一道頎長清俊的身影站在廳堂中,眉目間英氣逼人,正帶著詫異之色打量著廳堂中頭戴紗笠的素裙女子,管家鞠躬垂首退了出去。
“請問姑娘是……”
掀起紗笠,嘴角兀自溢滿笑意,眨了眨眼睛,說道:“千塵,是我。”
卓千塵快步走向前來,不可置信望著眼前的女子,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指尖撫上她的臉,良久方聽見自己的聲音,“陌兒……陌兒,竟然是你,你的臉怎麼……”
寶珞輕輕一笑,拉下她的手,身子挨向她,就著耳畔說道:“這是易容,不是真的,我很好。”
卓千塵方舒一口氣,纖纖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搖頭說道:“陌兒,你可真教人擔心,這半年再不見有書信前來,魚兒急得差點就要奔北國尋你去了。”
寶珞報澀苦笑,“離開北魏之時走得匆忙,也來不及給你們報個訊,教你們擔心了,魚兒呢?魚兒可在府中?”
千塵搖了搖頭,道:“魚兒離京了。”
“離京?他為何離開京城?”魚兒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卓千塵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捉摸的鬱色,復又輕笑,“魚兒,他去年參加了兵部武將考核,獲了頭名,封了將,隨即奉命去了晉安水軍赴任,短期……回不來。”
“啊……”魚兒也是去了晉安水軍,豈不是與阿西童虎一道?魚兒……年方十八,竟然拿了武將頭名……驕傲之情油然而生,耳邊驀然響起去年祭拜父親之時魚兒所言,“姐姐,魚兒想將來能像爹爹那樣,保家衛國,驅逐外虜,我想從軍。”
魚兒,定當能承繼父親志願,成為一名出色的將軍。
千塵又笑說了魚兒幾件趣事兒,聽得寶珞捧腹不已,彷彿有著說不完的話題,談著大漠,談著各國風土……不知不覺已是月上眉梢。
聽聞寶珞如今住在麒王府,卓千塵倒未覺訝異,寶珞的身世,她已是得知八、九分,她既易容示人,定也是有她的理由,卓千塵處事向來沉穩且知拿捏分寸。
回到雁歸閣,已是夜深人靜,與千塵聊得忘乎所以,竟然忘了時辰,不知玥可有回來?
竹影婆娑,前院只聞月夜蟬鳴,仿如在低吟淺唱,沉醉於靜籟中;四周只餘清亮月色映得眼前一片銀光素裹,不見半點燈火……他,沒有回來呢。
尤怕驚擾了夜的寧靜,她輕手輕腳穿過連廊,一道孤寂身影赫然出現在長廊下,月光灑滿他全身,照得他的白衣宛如月華般清冷,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卻被那抹孤寂的氣息深深鎮住了。
目不轉睛靜靜地凝視,挪不開目光,那一瞬間的空氣彷彿停滯不動;月下,聽不見蟬鳴,看不到風語,這無邊黑暗中,彷彿只剩下了他與她的對視;不知是如何邁開腳步來到他的面前,抬眼望去,月華勾勒出一張蒼白出塵的臉。
“玥……”她那怯生生的呼喚尚未禁聲,眼前身影一晃,已跌入他的懷中,那一聲呼喚便壓在了他的胸口,腦中的思想頓時停滯,剎時被那冰冷而憂傷的氣息所填滿。
“我……一直在等你。”聲音喑啞低沉,明歌說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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