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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道。我卻似乎天生就會靈巧的揮用藍珠。阿西最後使出蠻力,一把扯住藍珠。我知道如果是真正對敵,這時的藍珠已是鋒刃盡出。阿西並不知道藍珠有這個機關。
我哈哈一笑,瞬間收回藍珠。其實我與阿西梅朵均是對敵經驗很少,如果是降漣這樣的絕頂高手,一定能靈巧閃避我的攻擊,以快制快。
每日我與梅朵阿西總是盼望阿爹快點來接我們去中原。連一直反對的綿羊阿嘛都鬆口了。大概是因為阿西答應從中原回來後就娶媳婦。族長阿伯也是最心痛梅朵這個小女兒。梅朵的大哥幾年前就帶著媳婦去了遙遠的喀什米爾城闖蕩。奧蘭麗嫁去了漠北蒙族部落。梅朵阿媽也在前年冬季因常年病痛去了。
近年來村子也頗不平靜,似乎是臨近牧場的羯族一直挑釁爭奪草場。時不時雙方均會大打出手,然後演變成大規模打鬥。圖瓦部落人丁本就不旺盛,族長阿伯說幾十年前從北方極寒地遷徙至賽裡木卓爾湖邊定居,族人都是畜牧為主。在這片草場上這100多人的小部落勢力是微乎其微。我也知道圖瓦人均是淳樸敦厚的牧民,這好勇鬥狠之事鮮少。降漣教我們武藝的時候反覆叮囑武藝是防身健體,切不可打鬥傷人。所以部落衝突我們都沒有附和。
可是衝突卻是愈演愈烈,這天梅朵遲遲才上山,匆忙提起我的藥箱拉我跨上小紅,急急往村子奔去,一路告訴我村子的第一勇士圖馬被砍了右臂。血流不止。村子裡的巫師束手無策。
我們奔至圖馬家,四周圍住了義憤填膺的族人,圖馬已經沒有意識。血流不止,圖馬媳婦一邊號啕大哭一邊用手捂住圖馬的斷臂傷處,可是指縫仍是汩汩的鮮血噴出。
我知道再拖下去圖馬必會失血而亡。即抽出針囊,在圖馬肩髃穴刺了下去。血停住了噴湧。然後又取出自己配置的金創藥均勻的撒在斷臂切口。一層一層,直至傷口停止流血,才取出紗布裹住傷臂。又從藥箱裡取出配置的藥丸放入圖馬口中,下頜一託,藥丸嚥了下去。我運氣在圖馬腹部輸入真氣,緩緩舒解藥效。圖馬漸漸呼吸平穩起來。我這才起身。
圖馬媳婦拉著我的手感激涕零。我把一瓶金創藥全數給了她,叮囑按時敷藥即可。圖馬的性命是保住了。
我知道族人是一直不相信我的醫術,總是嘲笑我小丫頭揹著個大藥箱神氣活現的。只有梅朵阿西心裡一直暗暗佩服我的醫術天分。
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才止不住抖了起來。我還真是後知後覺啊,現在才知道害怕。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血噴湧出來,傷口血肉模糊。我的頭暈了起來,靠在梅朵的背上。梅朵也是臉色蒼白,緊緊皺著眉頭,與周圍的族人一樣眼裡閃爍著怒火。
我頭暈得無法思考,讓梅朵趕緊帶我上山。
梅朵什麼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醒來已暮色降臨。走出屋外,伸開雙手正想用力吸一口清新的空氣,卻聞到空氣裡瀰漫著煙火血腥。我慌忙看向山腳的村莊,小小的村落籠罩在火光之中,卻看不清村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衝回裡屋,把藥箱的藥品捆在包裹裡,揹負在肩後,轉身衝了下山。來到村子仿如步入煉獄,火光燒到了天上,地上屍體陳列,都是平日裡憨笑顏開的族人,我雙手握緊了,臉色煞白,我的十四年生命中總是充滿了幸福與歡笑,可說是不知世間酷寒。可是如今憤怒與悲傷席捲而來,我渾身劇烈的發起抖來,手裡緊緊抓住藍珠,向著火光最烈處衝了過去,遠處似乎馬群湧湧,我忽想起發生這樣的屠殺梅朵阿西卻沒有來找我,難道他們也像地上躺著的族人一樣?
我用力搖了搖頭,甩去那一刻的慌亂,跑到阿西家的木屋,火光一片,煙燻得我睜不開眼睛,阿西家已經燒得火勢止不住了,羊圈裡綿羊四處逃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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