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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知道她口的“他”意指何人,遂點點頭與她道,“這一路,你小心著些,有事叫我。”
“不叫你,還能叫誰?”賴雲煙這時轉過身,讓冬雨給她系束腰帶。
冬雨的手勁不大,她側過頭,看著她丫環的臉,很是冷靜地道,“束緊點。”
不束緊點,這腰就直不起來。
這才是出京的頭幾天,誰遇路中會發生什麼事。
至於那些進了馬車就歇一路的話,這些話說給別人聽聽就是,信不信都是他們的事,而她得時刻繃緊了身上的這身皮才能活到最後。
“再緊您腰就斷了。”冬雨嘴上微有冷地說道,但手上的力道還是加重了許多。
賴雲煙吸了一口氣,再生吐氣,對一直看著她的腰不語的魏瑾泓道,“你去忙你的。”
魏瑾泓這才回過神,不置一詞大步出了門。
他走後,冬雨淡淡地與主子說道,“我看男主子想抱你得緊。”
賴雲煙正抬著頭閉著眼睛吸氣吐氣,聞言眉眼不動,頭也未低,笑笑道,“冬雨,你今晚還是讓秋虹來伺候我,你叫賴絕回來陪你。”
她不是個多好的主子,要讓冬雨伺候她的地方太多,但丫環想漢子的事,她還是可成全人的。
“這有什麼大不了,”冬雨狠狠地把腰帶一扯,再圍了一圈,嘴間淡淡地道,“都同床了,那個人也走了,以後一輩子都不可能見一面,您跟誰較那個勁?”
何不如敞開了過,貪得一晌歡就是一晌的歡愉。
☆ 144
一路行至三行山;已經有過三三兩兩的人過來刺探;路中也偶有行路者見這麼大隊人馬不知反應,遠遠躲著呆看著這一隊人走得遠了;都不知收回頭。
這路行來途中毒蟲毒草甚多;一路行來;也有人沾了些許毒氣;再行路多日,祝家那邊有個丫環突然斷了氣;被挖了坑埋在了荒野。
這時天氣驟冷;尤其夜間寒冷無比,不易入睡,日復一日,這行路的辛勞就此露出了倪端。
這時賴雲煙從頭幾天的不輕易出面,漸漸就從馬車裡走了出來,因為再過得一段時日,到了渭河邊那段就是山路,馬車不能行路了。
好日子算是到了頭了。
這時她每日都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跑上一個時辰的馬,先前兩天,魏瑾泓會跟在她身邊,後來她坐在馬上的時間久了,他也就跑離了她身邊去辦事去了。
這天早膳過後,她領著丫環們揚鞭往前跑,速度太快,已經跑出了魏家的隊伍,進入了領頭的軍隊。
一路跑過岑王家,賴雲煙突然扯繩喝住了馬,往後面那匹不動的馬上的人看去……
“羅將軍。”
“魏夫人。”那人朝厚紗嚴密遮住頭臉,只露出眼睛的賴雲煙拱手道。
賴雲煙朝他一頷首,再一揚鞭,帶了她那票娘子軍騎馬呼嘯而去。
“將軍,這位夫人意欲如何?”羅英豪身邊的副將問他們將軍道。
“再行數百里就是渭河,渭河過後就是天山。”羅英豪淡淡道。
“魏夫人騎技不錯。”
羅英豪看著前方消失的眾馬,略一揚嘴,“還算不錯。”
“到了山上就冷了,”副將冷靜地說,“到時,也不知道這幾位夫人捱不捱得住。”
“誤不了時辰就是。”羅英豪冷目註定著自己的軍隊走過大半,這才一拍馬,慢慢地跟在旁邊。
“將軍,她們到時會是拖累。”副將用非常不留情的態度說道,“山裡連馬都凍得死,何況女人。”
“這個,倒不一定。”羅英豪看著這幾年才當上自己副將的兄弟,與他道,“去問問師爺,當年的魏夫人一眾幹人等是怎麼走過南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