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幣而是美金?”
葉念據實以告:“這是朋友的房子,我只是暫住而已。”
李斯梵想也不想反問:“是男的朋友?”
葉念嘆了口氣,李斯梵的思考迴路很少透過大腦,只會直接形成直覺,那準確率偏偏還很高。
“喂喂葉念,你不會吧?你難道不知道男人很容易衝動,萬一那個人對你有企圖怎麼辦?你這是給他機會出手!”
葉念被嗆了一下:“應該不會的吧。”林修給人的印象一直是雅緻而溫和,有幾分禁慾式的味道。
“男人本質都是一樣的,脫了衣服大家都沒區別。喂,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就是男人我還會不清楚?”
葉念忍住笑:“我懂,我很明白,你沒把我當女人,我也沒把你當男人,我們是無性結交。”她凝神看著車窗,只見一點水漬在窗子上暈開些許水汽,隨即有更多水汽凝結在車窗上:“……好像下雪了。”
南方城市的冬天總是多雨而鮮少會下雪。
葉念記得上一回下雪的日子,還在三四年前,她正一個人在教室裡自修,忽然聽見外面響起驚喜的叫聲,站起身,看見窗外冷風裡散亂著雪花。它們靜靜貼附在玻璃窗上,綻開了點點晶瑩的冰霜。
電臺裡,原本正在插科打諢說笑話的DJ也被這突然降臨的雪影響到:“看來我們要趕緊向氣象局打熱線電話報告最新的天氣狀況,今年並不是暖冬……”
道路上的車輛都明顯緩下車速,大隊交警出現在各個路段,疏通路面狀況。
突如其來的雪落得很急,幾乎一轉眼功夫就在路面上結下一層薄薄的冰。走路的行人大多沒帶雨具,身上的落雪還來不及融化,很快又落了一層新的。
李斯梵評價說:“很像大塊的頭皮屑。”
葉念看了他一眼,居然想不出用什麼話來反駁他。雖然這個比喻很噁心,但是……還真的滿形象的。
到了高層公寓樓下,葉念下車和李斯梵道別。她轉過身的一瞬間,看見樓底的玻璃感應門上映出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開過的倒影。葉念轉過頭去,外面的路燈暗淡,根本看不清車牌號,看車形似乎是凌志。
葉念乘電梯上了十二樓,開啟門鎖,客廳裡還留著燈。
朝南的窗子還是半開著,冷空氣從外面灌進來。茶几上的菸灰缸裡留著半截被摁滅的煙。
林修平時是不抽菸的。
雖然客廳裡有菸灰缸,不過看得出來這只是擺設而已。
葉念取出手機,直接撥了林修的手機,當響到第三聲通話音的時候,電話被接起,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電話兩頭往來著彼此的呼吸聲,林修忽然開口:“葉念?”
葉念抬手關上開啟的窗子,轉身拿起茶几上的菸灰缸:“你還在外面?”透過電話線路,還可以聽見對面背景裡的汽車喇叭聲,剎車時有些刺耳的制動聲。
隔了好一會兒,林修才嗯了一聲。
就此無話可說。
葉念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想,她在這一刻雖是瞭解,卻也碰巧錯過。
“我有電話進來,你先等一等。”林修說。
葉念連忙道:“我沒事了,就是問一下,你掛電話吧。”
林修沉默片刻,然後說:“好,你先掛。”
葉念關掉電話,走到廚房,把菸灰缸洗乾淨再擺回原位。
西方有位哲學家說,我們的人生就好比摸黑走過一片地,你往往不知道會撿到什麼,或是遺失了什麼。有時候,“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
錯誤的選擇
寒假已經進入尾聲,正月初六那天是星期日,正好是做禮拜的時間。由於還算在新年期間,上午的兩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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