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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麻煩了,我搭計程車很方便。”她說,卻懊惱的找不著自己的東西。“我的公文包好像放在你車上。”她四處張望都沒看見,印象中,他好像停妥車,他們便迫不及待擁吻上樓了。
實在像是演電視劇,真有這麼飢渴啊?!她嘲諷地想。
“我送你回去。”汪閔渝也堅持,用最快速度穿回衣服,握牢車鑰匙。
“真的不需要麻煩你。”
“小麥!”他驀地提高音量,控制不住的怒氣竄上來。他與她對望,她那頭染著焦糖紅棕色的短髮,這會兒變得十分刺目。
乍見她一頭短髮,那股驚愕直到現在都還抹不去。
在醉月湖畔,彷彿才看見她黑亮的髮絲在微風裡飄揚,對著他低聲說:記得打電話給我喔。可眼前這個小麥,卻和當時大大不同。
她的頭髮幾乎比男人還短,黑亮的發被人工染料摧毀,她穿著剪裁貼身的套裝,幹練果決,當年那個充滿柔軟氣味,會陪著他收集紙箱、寶特瓶送給婆婆的小麥,完全消失在時光長河裡。
麥璃紜被他忽然提高的音量駭住半晌,無法理解他怎麼忽然失控。
這難道不是他慣常的經驗?遇到看對眼的女人,相約到摩鐵,幾番雲雨後,成熟地互相道謝,然後說再見各自離開。
難不成最近一夜情的規則改變?男人得將床伴護送到家才算及格?她不懂他是在堅持什麼,她幫他節省麻煩,不好嗎?
“你一早有門診,我一早得送孩子去幼兒園,我們應該趕快各自回家休息,不對嗎?”她回過神,不耐煩反問。
汪閔渝爬了爬頭髮,方才的失控,他也受了驚嚇,他不是個容易失控的人,至少他不記得曾為哪個女人表現出冷淡而失控。
沒握鑰匙的手將她那顆刺目的紅頭撈向自己,重重吻住她,懲罰似的吸吮她早被他吃掉唇彩的唇瓣,吻了許久,他才終於放軟力道,溫柔地收住吻,語氣有些無奈。“小麥,不要表現得好像我們之間只有性。”
“除了性,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她不為所動。
“小麥!”
“難不成你期望愛?”她一臉嘲諷。
“……”他被問住,但就算他們之間存在的不是愛,他期望的不是愛,起碼也是比性更親暱的情感聯絡,而不是兩頭純粹需索性慾的獸,滿足慾望後各自走開。“我們之間應該有比性更親密的——”
“我不知道什麼關係能比性更親密,剝除彼此的衣服,裸裎相對,已經是我的極限,如果你還要別的,抱歉我不能奉陪。不過,汪先生,根據我對你的瞭解,你是隻要性,不要愛太長久的男人,我記錯了嗎?”她冷漠地看他。
汪閔渝頓時說不出話。某方面,她該死的正確。
他想起他們在公園閒聊一陣後,她忽然仰起頭問他。
“你想不想做?”
那一刻,世界彷彿被毀滅,全然地寂靜無聲。
他聽懂後,覺得腹部好像捱了一記重擊,熱辣激麻的感覺竄上,大概打從他看見她那頭如火般的短髮,就莫名渴望狠狠地將她柔進身體,想找出過去那個柔軟如水的她。
他承認,當下他要的是性。
他以為他要的是性,但兩人擁抱過後,一股莫名的空虛卻吞沒了他,他不知該怎麼形容,明明實實在在抱過她,卻又像不曾擁有過她似的。
他隱約明白,他要的遠比性來得更多、更深,但他想,他要的並不是愛。
他對小麥曾有愛的感受,但早在醉月湖分手那回就煙消雲散了。
那次,他被她傷了,是真真切切的受了傷,不過他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他告訴自己,然後默默承受那回重傷,默默離開,祝福她。
他不要愛,他不斷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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