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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言行向來大剌剌、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絲女性柔美特質的葉秋都結婚了,且老公還是孟暘谷這個在律師界已小有盛名的精英分子。
而她——家世不差,且是臺大法律系畢業,還應屆考上檢察官,外貌也屬上上之姿;照理說,這樣的她應該是萬中選一、讓人趨之若騖的物件。但,為什麼身邊的友人一個個都名花有主了,只有她,到了二十九歲的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不是無人問津,就是問津者相貌平平,入不了她的眼。
不是不期盼愛情。
她敢發誓,打從十六歲晉級豆蔻美少女起,她就滿心期待愛情叩響門扉。不奢望談戀愛到最後必然產生童話般幸福美滿的結果,就算最終以分手收場或是悲劇結束,轟轟烈烈的過程也足夠她一生回味了。
可是,也不知道是月下老人老眼昏花,總是綁錯姻緣線;還是邱位元准頭不夠,老是射錯人;能入她眼的,往往不久後就變成她朋友的另一半,交臂失之的次數連自己都算不清楚了,唉……
誰能懂呢?
在檢察宮的光環下,她其實只是一個期盼愛情降臨、比誰都單純的女人。
只是一個——
連初戀都還沒有過的普通女人,唉。
第三章
鬱卒,相當鬱卒。
早上和葉秋見面,意外得知她已為人婦的訊息,施逸倫強烈意識到自己小姑獨處的心酸。要不是因為進地檢署可以看見新到任的俊帥下屬,藉以撫慰受創的芳心,她今天根本沒打算進辦公室。
心情不好,病由心生——嗯,是病假的好藉口。
不過,“奇檬子”不好似乎會傳染……
是她的錯覺嗎?她的書記官帥哥表情不豫,看起來不怎麼開心哩。
施逸倫打量下屬的表情——酷似明道的帥臉上,劍眉糾成麻花,且還是打上死結的那種。
他看她的眼神像是有話想說,但她等到的,只是無言的沉默。
“有話別放在心上。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上什麼忙也不一定。”她關切地問,心疼帥哥書記官抱懷千歲憂的鬱卒,倒忘了自己的情緒低潮。
“你已經在兩個訴訟庭中缺席。”在以承辦案件數居冠的臺北地檢署,這樣的情況殊難想象。
以她這種工作態度,在她手上未結案的案件若有兩、三百件他也不會感到意外。
“我知道。”那又怎樣?
“不用我提醒,你應該知道目前訴訟制度已經全面改為當事人進行,兩造有一方缺席,法官有可能會——”
“宣告缺席一方敗訴。”施逸倫替他接下去。“我知道。”
“而敗訴的結果會——”
“扣我的點。”她清楚。
“扣點會影響到——”
“我的考績。”她明白。“不過在沒有嚴重瀆職或收受賄賂的情況下,我還是能安安穩穩做到退休。靖翔,謝謝你的提醒。”他這麼關心她,真令她感動。
人帥心地又好,他在她心中的分數愈來愈高了。
是他嗎?會是他嗎?他會是她月老還沒綁上姻緣線的孤男、邱位元還沒瞄準的優質男人嗎?施逸倫心想。
知道他單身、沒有女朋友,但——有待觀察、有待觀察。
對於愛情,她渴望、奢望、盼望,卻不表示她是那種看見俊男就撲上去亂摸一把的花痴。
姜靖翔驚訝地看著她。
總結她的言論——她是故意這麼做,只想當個每年以丙等考績低空飛過的檢察官?
這個結論令他皺眉。
“你該不會因為我缺席而覺得不高興吧?”她後知後覺地問。
“你認為呢?”
“在法庭上缺席的檢察官又不是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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