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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利益或者爭執而相互火併,並不少見,更何況居然牽涉到了張角親書的一卷太平要術。便是陸梁,倘若勢力猶在,也絕對會忍不住生出搶奪的心思,就更別說是劉嚴了。
推己及人,陸梁對高恆的說辭不由信了幾分。敢情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張勇這個死人,竟是害得自己差點被人毒殺了。
“既是張才不遵翻江夜叉號令,自尋死路,某自然無話可說。”陸梁捂著劇痛如絞的小腹,憤聲道:“但是,某和大鴻寨可是無怨無仇……”
如果陸梁知道高恆等人竟然乃是官府的人,自然殊死一搏,奮力逃生,但高恆偽裝成大鴻寨的黃巾,卻是讓陸梁死拼的心思一下弱了不少。畢竟同為黃巾一脈,只要沒有利益衝突,多少還是會顧念些香火之誼,而且他如今窮途末路,這偌大的潁川郡,陸梁除了小龍山和大鴻寨,已是無處容身。說到底,他和張勇雖然是同鄉,但交情也很淺,犯不著為了一個死人得罪大鴻寨。
“哼,你自稱張勇同鄉,知道張勇的死之後,誰知道你會不會記恨我大鴻寨?”高恆蠻不講理地打斷了陸梁的話,“你放心,這麼一點砒霜,料來也毒不死你,你最好乖乖就擒,等劉渠帥發落,不然……”
什麼叫這麼一點砒霜毒不死人?
雖然一壺酒裡,混兌的砒霜頂多一錢左右,但也能毒死十幾個普通的壯漢了。
陸梁簡直氣得七竅生煙,若是他全盛巔峰之時,要毒死他,至少也得幾兩砒霜以上。但是,陸梁如今可是重傷狀態,十成實力,僅餘兩三成,這些砒霜儘管毒不死他,也能讓陸梁內傷更重,從而令身體虛弱得更加厲害。
深吸一口氣,陸梁強迫自己忍住殺了高恆的衝動,恨聲道:“姓高的,莫要逼人太甚,放我走,我自己會去尋劉嚴說個清楚。”
“大膽,你敢直呼渠帥名諱?”高恆裝出大怒的樣子,指著陸梁大喊:“抓住他!交給渠帥發落。”之所以不說殺了他,自然是想讓陸梁心懷僥倖,不至於狗急跳牆,魚死網破。
果然,陸梁自忖,就算萬一被抓,到了翻江夜叉劉嚴面前,只要亮明身份,就算免不了會被劉嚴奚落折辱一番,但性命應該也是可以保住。
因此陸梁下起手來,多少不至於太狠,免得日後不好相見。
可是很快,陸梁就遏制不住地怒火攻心,因為他發現了,對面這夥人毫不留情,竟然每一下攻擊都是往死裡招呼,刀刀劈向要害。
這像是想生擒的架勢麼?不,明明就是恨不得把他陸梁剁成肉醬。
“啊!”被鄧虎一刀劈開了當作盾牌的案几,陸梁出離了憤怒地咆哮,身體猛然一崩,上身衣物猛地脫落,另一隻藏在衣服中的手臂頓時顯露出來,一把揪住衝近身後的遊俠,然後將他扔向了龐海。
說起來,陸梁也確實狡猾,將一隻手臂藏在衣服裡,使得左手衣袖空蕩蕩的,令人誤會他乃是獨臂。
高恆悄悄退後,這時候混戰一團,為免誤傷,槍法不佳的他根本不敢亂開槍。而此刻的陸梁,顯然還有底牌未出,他可不會為了獲得多一些戰鬥貢獻便上去加入圍攻,以身犯險。
鄧虎猛然揚刀,環首刀乍然一亮,彷彿一抹銀練。
這便是他的環首刀上的附帶技能:強鋒,使刀刃短時間內更加鋒銳,威力大消耗小,可以連續使用。
“匹夫!”陸梁雙目怒睜如銅鈴,腳尖一撐,猛地撲身撞翻一名遊俠,然後連滾帶爬,終於險險避過了鄧虎的蓄勢一擊,但卻也因此被遊俠們砍了兩刀。
“死!”
陸梁傷痛之下狂性畢露,又是躍起,雙拳打中了一名遊俠,將之打得吐血斃命。但下一瞬,就被雙目血紅的龐海擎著厚木盾一下撞飛。
可惡!
陸梁睚眥怒張。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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