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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張山人的爺爺便出門了,好幾年不歸家,甚至有一次十年不歸家。只是歲月對他的滄桑越來越大,中年變成了老年,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回來了也閉門不見客。
直到老人最後那幾年,把整個張家族人的居住地搬到了河對岸的山腰處,從那開始的很多年後,張家族人什麼事都開始變得不順,接連的族人無故死亡,河對岸的同寨子的人勸他們回來,說那裡風水不好,但是卻沒有一個張家人回來,直到悲劇越來越悲劇,張家人的墳比活著的人還多,活下來的人變得更少了。
沒有人知道張家族人為什麼要搬到那裡去居住,那裡的山坡很陡,交通更加不便,根本不適合住人。族人的不斷死亡,讓這個本來是寨子裡第一大姓氏的家族變成了人口最少的一個姓氏,盛極而衰,人口凋零。
張山人的爺爺終於在搬過去的第三個年頭死去,那個時候張家族人並未發生不詳,河對岸生活的很好。然而在這位具有傳奇色彩的老人死去的第九年,那個死亡的噩夢才找到了張家族人,張家開始衰落。
我聽了越發覺得很沉重,老人也是聲音漸低,沉默了好久。
我看著老人家裡古黃色的燈光,牆上那破舊的鐘表苟延殘喘的發出聲響。我很想再問下去,但還是忍住了。
坐了一會兒,時間已經很晚了,老人給我安排了一個屋子,我很快進入了夢鄉。
那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第一個場景是我夢見了張山人,夢裡的他更加單薄了,我看見他睡在一副玉石棺材裡,很安詳。在那個陰森森的地方,我小心的呼喊了幾聲他的名字,但他沒有任何動靜,睡的很實。
我就在他的棺材旁邊看著他,等待他的醒來,可是無邊的睏意將我吞噬掉了,我睡著了。之後又在夢裡的夢裡遇見了一個老人,滿頭白髮,除了年邁,臉上遍佈皺紋之外,他很像一個人,那就是張山人。
這位老人給了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他似乎離我很遠,他看著我,笑容是那樣的溫和,和藹可親的對著我笑,身上有一股很莫名的氣質,就像是一位傳說中的神仙一樣。
我心頭震撼,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向老人飛快的跑去,但我好像距離他更加遠了,我看見那笑容帶有苦澀,他輕嘆一聲,消失在了我的夢裡。
我從夢裡猛然醒來,身上大汗長淌,依稀的感覺到那聲嘆息還在我的耳邊,我的心裡迴轉,但是我眼前只是黑漆漆的牆壁跟外面的雞叫聲,外面已是黎明,公雞正在打鳴。
我使勁的揉了揉臉,那個夢好清晰,好像是真的一樣,特別是第二個夢,那個老人到底是誰,他微笑的看著我,為什麼最後留下了那麼一聲讓人絕望,無奈,苦澀的嘆息。
我很早的就起了床,走出屋外,冷清的黎明在光線漸漸變亮之後,各種各樣的鳥兒在樹枝上,房屋上歡快的鳴叫,帶著清新,富有朝氣的清晨,我卻無法靜下心來觀賞這難得沒有喧囂,那麼自然的景色。
我看到農人這個時候裹在清晨的白霧中去幹活,狗吠聲,還有那悠悠的河水聲,遠處迷霧瀰漫,有的地方露出半截,其他的被那白色的晨霧掩蓋,如詩如畫,美輪美奐。
人是容易被外物感染的,難怪那些詩人總喜歡即興而發,可惜我不會寫詩,我只想安靜的站會兒。我感覺到我自己慢慢的融入到了這天地中,這是難得的愜意,多希望時間停在這一刻。然而只要再過一會兒,我又要陷入那些思緒中,我不知道我是否還能看到這景色。
老人起的很早,看著我一個人在外面發愣發呆,叫了我一聲,讓我注意身體別感冒了,難得有人這麼關心我,心裡滿滿的都是滿足,或許這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幸福吧,如果我還能活著回來,就是不回西安,在這裡陪黑子爺爺也是不錯的選擇。
但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