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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豁淡淡笑了下。果然是多年老友,懷蓮大而化之看不出來,遠山卻能看見他心裡被困擾的波動。
他回頭看了喬遠山一眼,同樣低聲道:“你跟我來。”
佘應景那邊對秦懷蓮的問題應接不暇,根本沒注意到楊豁帶著喬遠山悄悄出了客廳。走到廊上後,楊豁帶著笑的臉也略微凝重,皺眉道:“我想這件事,我根本不應當再追查下去,可它一直堵在我的心頭,讓我很不舒服。遠山,你知道我的脾氣,其他人有什麼秘密,只要不涉及到我的利益,我是沒有興趣去知道的;偏偏這次跟她有關……”佘家的秘密到底是什麼,也許對他並無影響。但它卻會一直阻礙在他和應景之間,讓他永遠不可能真正走入她的心。
“秘密?”喬遠山訝道,“她?你指剛才那位佘姑娘嗎?”
說話間,已走到楊豁的書房。楊豁掩上門,過去拿了常季程送他的卷軸,徐徐展開。
他皺眉道:“遠山,你來幫我看看,這卷軸會是關於什麼的線索?”
喬遠山接過卷軸,也皺起了眉頭,“聽雨?”他問楊豁,“什麼意思?”
楊豁苦笑,“我要是知道什麼意思,還用問你?”
喬遠山也發覺自己問了傻問題,他自嘲地一笑,拿著卷軸踱開去。
“聽雨?聽雨?小樓一夜聽春雨?”喬遠山眉心打結,自言自語地念道。
楊豁愕然抬頭,“你覺得這兩個字跟這句詩有關?”
喬遠山望了他一眼,搖頭,“是不是跟陸游的這句詩有關,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兩個字和這句詩,我似乎有印象……”
“聽雨,小樓一夜聽春雨……這字也熟悉……”喬遠山皺著眉,繼續自言自語,“我肯定在什麼地方見過,怎麼就是想不起來……行之,這卷軸你是哪來的?”他突然轉頭問楊豁。
“是常季程給我的,怎麼?”
“常季程?”喬遠山反問,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搖頭。
“遠山?楊豁?”門外忽然傳來秦懷蓮帶著笑意的聲音,“你們又躲在書房啦?”
喬遠山和楊豁面面相覷,心裡同時湧上“不好”二字——
他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兩個男孩子有時關起門來談一些事,常常會惹得秦懷蓮不高興,覺得自己被排除在外,硬闖書房是常事。每到這個時候,兩人就會自動閉嘴,先哄得懷蓮妹妹高興再說,當然,他們也為此說過她幾次,秦懷蓮記得了要敲門,只是仍然沒習慣等那聲“進來”。
一聽見書房外秦懷蓮的聲音,楊豁下意識地就擋在喬遠山前面,而喬遠山則快速地捲起卷軸。
秦懷蓮一手拉著佘應景,意思意思地敲了房門兩下,就推門進來,笑道:“怎麼也不說一聲就跑到這裡來了?又在談官場上的事?”說完,她眨眨眼,房內二人的異樣神情終是沒能逃過她的眼睛,“咦?把什麼好東西藏起來了?”她還在笑。
楊豁腦筋轉得很快,自然之極地從喬遠山手裡拿過卷好的卷軸,遞到秦懷蓮面前,“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做壞事?我不過是對遠山說,最近得了一卷字畫,讓他幫我看看是哪位名家的,遠山也沒看出來——或者你告訴我也成!”
果然,秦懷蓮馬上不感興趣地擋開去,“那就算了。”
楊豁不動聲色想將卷軸放回書桌上,卻注意到佘應景的眼睛正直直看著書桌上的東西。
裝卷軸的那個黑木盒子。
佘應景收回目光,望向楊豁。
她又看著楊豁手裡的卷軸,眼裡有什麼閃了一閃。
“這是什麼字畫,我倒很有興趣。”佘應景淡淡說著,從楊豁手裡抽出卷軸,一點點展開。
楊豁全身僵硬,心裡卻複雜得很。她知道這卷軸了,結果可能更好,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