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部分(第2/5 頁)

小兔子不停地出擊，但都被嫦娥身外的金光化解，只能眼睜睜看著嫦娥消失在茫茫的虛空中。

那是九重天的界門，小兔子沒有能力攀登。

最後傳來嫦娥的聲音。

“月亮宮暫時留在人間，它可以保護小白不受到傷害。”

小兔子施法大聲叫道。

“我恨你——”

單純的小兔子從不知人類中的愛恨情仇是什麼滋味，而如今全嚐遍了。

她頹然地落到地面，后羿還站在那，傻傻地看著天空。猛地轉頭直勾勾瞪著小兔子，像是在夢裡一樣問了句。

“上天做神仙真的有那麼好嗎？”

小兔子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是妖，只是一個沒用的小妖，她不知道做神仙是什麼滋味，也不知道上天是什麼滋味。

“我恨神仙！我恨天上！”后羿揹著弓毫不留戀地離開了月亮宮。

小兔子來到小白的身邊，看到那隻藥杵正靜靜地躺在地上，不死藥……。我的不死藥……失魂落魄地過去撿起藥杵，怔怔地看著小白，看了不知道有多久，吳剛砍樹的聲音傳進耳朵裡，慢慢走出去，來到吳剛砍樹的地方，站在那看。

來月亮宮這麼久，從來沒有跟吳剛說過話，這次小兔子卻道。

“……你不累嗎？”又像是自言自語。

吳剛動作停了一下，接著砍樹。

“如果小白永遠這麼睡著，我也想睡了……好沒意思……”小兔子兩眼迷茫。

吳剛頭也沒回道。

“修羅地獄有地獄蓮花，它有起死回生之效，你若能取來小白也許會醒。不過地獄蓮花被修羅王子阿修羅守護著。”

小兔子一愣，修羅地獄？地獄蓮花？

吳剛又道。

“樹的後面那個池子便是修羅地獄的入口。”

“你怎麼知道？”小兔子終於反應過來。

吳剛手一頓，接著砍樹。

“你還有希望，而我將永遠要受到這種沒有盡頭的折磨！”

小兔子看著吳剛的斧子每砍出一個缺口，桂花樹的缺口又會再次複合，張了張嘴，沒說什麼，徑直走到池塘邊，看著碧清的水，小白，只要有一線希望，小兔子也會救你醒過來！跳了下去。

一股暗流很快包裹上了她，接著，視線模糊一團，像是進入了一個地方，下一刻已經置身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裡。

滿眼的紅色，翻滾的血浪，無邊無際。這正是地獄的顏色。

離她很遠的地方端坐著地獄王子阿修羅，紫袍華帶，一種血色的絕世風華。當看到漫天的紅色中，小兔子一襲白衣站在視線裡，長髮如墨，雙眸燦若星辰，含著一抹掩飾不住的憂傷，一怔，目光精芒一閃，已然看到小兔子胸口上隱藏著一隻雪白的兔子。

哦，原來是個兔妖兒？阿修羅唇角勾出淡淡的戲弄笑意，手指一點，小兔子腳下頃刻間延伸出一條長長的小路。小路生出茵茵的綠草，直伸向遠方，就像一條綠色的生命飄帶誕生在這地獄中。

小兔子只覺得精神一爽，既然有了路，就走吧。順著路飄逝過去，直到盡頭，看到了地獄王子——阿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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