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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一兩銀子，算卦一兩銀子，求姻緣二兩銀子！”算命先生嘴巴里塞滿了大餅牛肉，頭也不抬，含糊不清地說道。

洛天心中一樂，徑自坐在算命先生面前，配合著算命先生，兩個人一個桌子裡面，一個桌子外面，對著吃了起來。

不消片刻，算命先生打了個飽嗝，眉毛倒豎，連忙抓起了面前的海碗，咕咚咕咚喝起水來。很快，算命先生放下海碗，面色正經地說道，“不知這位公子看相算卦還是求姻緣？”

洛天微微一笑，開啟了手中摺扇，道：“都不是。”

“你…”算命先生面色一沉，“莫非公子是無事來消遣在下？”

“非也非也。”洛天旋即取出一枚銀錠放在桌上，“先生莫要生氣，在下只是有一事請教，若是先生能答得讓在下滿意，額外贈送二十兩銀子。”

“哦？”算命先生察言觀色，見洛天不似說謊，手上大袖一揮，把桌上的銀錠攏在掌心，輕輕掂了掂，方才笑道，“公子有事儘管提，若是在下能幫上忙，必定不會推辭。”

洛天也不廢話，指著一旁掛著的布幡，“先生，中間那符字你可認識？”

算命先生抬頭一看，搖頭笑道：“公子指的是那古篆？”

“正是。”

卻見算命先生苦笑了起來，十分不捨地將手中銀錠推了回來，“公子，不是在下不想賺您的銀子，實在是那古篆出奇的艱深難懂，在下也只是認識幾個而已。”

洛天聞言，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心中閃過一絲失望，沒有理會面前的銀錠，就欲起身離去。

“等等！”

算命先生這時候面色閃爍了幾次後，喊住了洛天，“公子真的是很想了解那古篆文字的話，在下倒可以為您舉薦一人，當初在下這幾個古篆便是那人所傳授。”

“哦，是何人？”洛天面色一動。

“帝都外城摩雲寺的元空大師。”算命先生神情甚為凝重，“元空大師乃是真正的得道高僧，不但精於卦象算數的推演，還精通古文研究，號稱萬字皆通。”

“多謝。”

洛天丟下一張五十兩銀票，身形十分瀟灑地消失在人流中。

***

帝都外城，倒是有幾座小小的青山，正所謂青山長，遠山近，佛山小。沿著青綠的石板路，洛天飄然而行，昨夜剛剛風雨飄零，小山間花紅柳綠，處處盪漾著是那林間清新的草木泥土清香。

隱約間，洛天看到青山綠水間，樓影重重，殿閣影影，青山深處，傳來了幾聲清越的鐘聲，在山野中繚繞不絕。

以洛天如今的身法速度，雖是沒有快速奔行，片刻間也到了摩雲寺近前。

暗紅色的寺牆上，生著無數的細小青藤和白色小花，不算寬大的寺門外有一名灰衣小沙彌在手持掃帚打掃著門前的落葉雜物。

“小師父。”洛天一襲青衣，手握摺扇，配合著秀美絕倫的容顏，說不出的瀟灑，“請問元空大師是否在寺內？”

灰衣小沙彌聞聽人聲，連忙停住了手中的動作，雙掌合十，弓身說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可否稍等片刻，小僧去通報一聲。”

“多謝小師父。”洛天淡淡笑了笑，十分有禮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不一會的功夫，小沙彌便引著一名白眉白鬚的老僧從寺內走了出來，看老僧行走間那大步生風的模樣，洛天便知這老僧必然身懷武藝。

“阿彌陀佛！”老僧當下雙手合十，一串晶瑩的佛珠從頸上垂下，明黃色的僧衣上隱隱散出一股檀香味道。

“請問可是元空大師？小子這裡有禮了。”洛天形容氣度自是無可挑剔。

“正是老衲。”元空大師宣了一聲佛號，“不知小施主找貧僧有何……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