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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今日,是……三日之前。”
“三日之前?!”
不明就裡之人頻頻乍舌,繼而又是一番你言我語。
南宮二公子與鐵掌神拳也早就不說話了,專心站在一邊旁認真聽,等所有人議論完畢,南宮二公子咳上兩聲,開始下評語。
“其實這次燕塗柳頒下杏黃旗令實屬不智之舉,只要徐神醫多一日不死,那梁山泊的杏黃旗便會折價一分,時間越久,聲譽折損也會越大,加上神醫出入煙花店,每每都是於江湖英豪眼下,那燕塗柳若殺不了他,怕是會令自己騎虎難下。”
鐵掌神拳立刻接道:“不錯,二公子所言甚是。”
我再次不能平靜了,原來徐夷大叔這麼厲害,一批人殺他,一批人護他,追殺令都下了,他都還能好好活到現在——更何況,他的生命顯然沒有受到任何威脅,甚至連每天要做的事都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這人太能耐了,因此我絕望了。
我再也不指望拿到他的把柄威脅他了,我只怕我自己把命擱裡邊。
正當我記掛徐夷大叔,大叔那一把明明低沉卻偏要假裝婉轉的聲音也就及時響了起來。
三合小院裡正擠滿人,大叔的聲音在所有人身後森森響起:“哦喲喲喲!這幹什麼這是?抄家來了?”
殺手美人
一語激起千層浪,大叔一句話,大家不說話。
我回身,跟著所有人退散到小院兩側,大叔正推著一架木頭輪椅站在庭院門口,輪椅上坐了個面黃肌瘦的女人,那女人本來的容貌,應該細眉大眼,瓜子小臉,但偏偏生了病,形容枯敗。
也怪我最近追著神醫跑,眼前所見,不是病患就是體弱,見到我怕了。
女人有些驚疑地打量院中眾人,抬頭問大叔:“你的朋友?”
大叔風騷一笑,彎身為女人將身上的毯子裹好,十指還殘著多日前我為他塗的指甲油,紅得很真摯的顏色,旁觀者乍然見到,忍不住又是一陣喁喁私語:妖人,不愧為妖人……
大叔聽到了,但是他沒理,側頭問:“進屋去罷?”
“不。”女人搖頭,“難得有客人,怎能放著不招呼?”
我們可以算作客人嗎?我左右打量,然後聽到一聲輕叱:“徐夷,納命來!”
大叔還沒站直身,只偏了偏頭,卻早有鐵掌神拳一個健步擋在他身前,一掌劈向劍光,高聲道:“誰敢放肆!”
本來這一下沒什麼,想必大叔早已見怪不怪處之泰然,但輪椅當中的女子卻沒見過什麼世面,被這一嚇,一通亂咳起來。
而大叔的表現也沒有埋汰了大叔的稱謂,雖然是人都看得出他緊張那女子,卻總還是拍背、把脈、喂藥丸,一切做得井然有序,沒有慌了手腳,像一箇中年男人該乾的事。
等大叔一搞定那女人的氣喘加悶咳,那女人便給大叔下了道難題,問大叔:“為何,那人要殺你?”
被叫“那人”的人冷哼一聲,“這妖人害死我師兄師伯,難道我不該殺了他抵命?”
於是女人又問:“為何,那人要叫你妖人?”
群眾有些躁動,先有人忍不住道:“都這樣了,還不叫妖人?”
另一人回:“你不懂,那位大嬸病著,興許眼神不好。”
大叔笑了笑,然而那張臉,哭和笑並沒有兩樣,
“徐神醫……”南宮二公子上前一步,其餘之人很有眼色,皆往後退,我也拉著野人後退,野人轉頭看我一眼,沒什麼表情,任由我拉。
南宮家二公子行了禮,剛想說話,便又有一人沖沖撞撞跑進小院。
“誰是徐夷?”那人一進來便問,聲音囂張,露臉的方式也極囂張,先撞翻了輪椅,又一腳踩在大叔及地長裙的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