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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醫似是嚥下了口水後才有些結巴的說道:“是喜,喜脈,三奶奶也,也有身孕了!”
“什麼?你,你說的是真的?”三爺一臉的不能相信,身邊的二奶奶連同眉夫人也都一臉驚色的追問:“你確定?”
老太醫忽而端起了架子,摸著鬍子說到:“這問的什麼話,老夫可是御醫,想當年還是太醫院的首座呢!難道脈都摸不出來?眉夫人你已有一個月的身孕,這個脈好摸沒錯,雖然說三奶奶的喜脈尚輕,才有徵兆,但老夫確認是喜脈無疑!”
好嘛,先並是一個懷孕的都沒,這下呼啦啦的兩個有身孕的都杵在這裡了!
賓客們是再次炸鍋,蘇悅兒捏著指甲的手晃了晃,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開始暈呼呼的了。
周和安淺笑道:“現在你知道什麼意思了吧?”
蘇悅兒看了他一眼:“你那小鬼還告訴你這個?”
周和安笑笑:“我要連這個都問小鬼,我只怕活不過三十了。”他說著抬頭看了下天:“吉時都過了,今個怕是沒法子出殯了。”
蘇悅兒聞言掃了下天色,顯然是都臨近正午了,早過了摔盆出殯的時辰,當下無奈的搖頭看向了尷尬的堂前人:此時的三爺一臉喜色的抱著蘇雲兒的肩膀,而蘇雲兒還在昏厥中,太醫正賣弄的說著大堆的專業詞彙,聽來聽去其實也就是蘇雲兒的身子弱,又勞累又擔心,加之剛懷孕身子弱了,結果體力不支才昏厥了;二爺和二奶奶彼此對望著,喪家犬一般的神色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是怨恨又似悽苦;眉夫人扶著青袖直愣愣的站在宗族人士的跟前,那緊抓的手與不斷掃視宗親的人出賣著她的慌亂,而她的底氣不足之下,額頭上的東珠也不再迎著眼光刺眼,倒有些諷刺了她自己此刻的不上不下。
三奶奶懷孕,三房便有子嗣了,如此一來,面對這老太太的遺訓,這家主的候選人再次發生了變化:如果說,先前是沒有符合條件的人,那麼退而求其次,眉夫人因著懷孕,因著有大爺的骨肉,再被這突然而來的聖旨一抬身份,把妾字的卑微給壓下,還真就叫宗親們只能選她,可是現在,現在三房的奶奶有了身孕,儘管她是三房的,按照長幼之序是排在大房之後的,但是,妻妾有別啊!
蘇雲兒是三爺明媒正娶的三房奶奶,那是嫡妻,他們的子嗣就是嫡系,哪怕是三房的,哪怕三爺是身為填房的太太生的,那也是嫡系!而眉夫人呢?她是個妾,是大房的一個妾,就算她背後是東方家,就算皇上下旨給封了室人,就算貴妃已經明示暗示眉夫人該做白家的當家,可宗親們的尊卑觀念怎麼會使他們無視了嫡系的子嗣呢?之前是沒的比,只有一個,如今多了一個可比可選的,且嚴格意義上更有繼承權的,宗親們立刻是扎堆在一起嘀咕,很快族長大人再敲起了柺杖說到:“各位,各位,今日的事真是多,只怕是我們日子沒挑對,如今吉時都過了,強出殯也不合適,唯有推後幾日再選個合適的日子了,而且家主的事,也要再議,所以對不住了!”
族長大人說了這話,一旁的董大人似是丟掉了燙手的山芋趕緊高聲附和著,說了一些過場的廢話後,便叫著散了,幸好三爺聰慧,大聲吩咐著吳管家招呼客人,畢竟人家奉儀都給了,飯不招待一頓也不合適,而且推後是推後,禮數要答謝了,總不能過兩天再收人家一道奉儀吧!
人流在嗡嗡的議論聲裡隨著吳管家和三爺隨行而來的幾個小廝的引導慢慢疏散,二爺和二奶奶似乎也明白現在的情形已經和自己無關,二爺完全的縮在一邊不發一言,二奶奶倒是獻著殷勤招呼,只可惜沒幾人買賬,悅王留下的那部分家丁也都在這種情況下,隨著人流走了一半。
“走吧,沒戲看了。”周和安說著起身,可蘇悅兒卻坐在椅子上沒挪窩,周和安見狀順著她的眼神看了下三爺與三奶奶後,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