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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別愁這個了!”黃藥師看她皺著小臉,失笑說道。
到了晚上,陸卿衣翻來覆去忍不住,還是開口問道,“師傅,玄繼要走了?”
“已經走了。”黃藥師平靜的說道。
“師傅不是很喜歡他嘛?”陸卿衣小心修飾著措辭。
“很喜歡?”黃藥師詫異反問。
“難道沒有嘛?”陸卿衣瞪了圓圓的眼睛問他。
黃藥師撫了撫她的長髮笑嘆,“無論哪個徒弟,我都是如此的啊!”
陸卿衣嘟著嘴抱怨,“哪有,對我就一臉嫌棄!”她至今都記得當時他初見她的字跡,那副“驚為天人”的表情。
黃藥師愉悅笑道,“卿兒倒是呷醋了!”
陸卿衣眨了眨眼睛,說道,“我才不是呷醋哩!”想了想兩人話題好像扯了遠了,“師傅,玄繼為何要走呢?”
黃藥師輕輕摩挲著她,嘆道,“每人都有自己追求的。玄繼心裡有太多事情,他不願意說,我亦不會去問。”驀地,又大笑嘆道,“若是當年玄風肯同我實話實說,又何曾會如此呢!”雖是笑著,卻隱隱有了幾分淒涼之意。
陸卿衣踟躕了會,才小聲猜測,“是不是師傅平日待他們過於嚴格了?”
黃藥師斜睨了她一眼,頗有些怒氣,“你覺得我對他們可是太嚴厲?”
陸卿衣無辜瞪眼,她可不曉得他二十年前是怎樣光景對著陳玄風他們的,導致他們竟是偷書離島。
黃藥師臉色數遍,最後嘆道,“其實,玄風同玄繼一樣,心裡總是有好多事。只是玄繼是不說話,玄風卻是嘴裡說著無事心裡卻藏著事情。”
他帶了這麼多個弟子,外頭傳他妖魔鬼怪行事孤僻,他從來都不屑去爭辯。只是教著那幾個弟子,卻是他多年來實實在在的心血。他們每一人的變化他都看在心中,當年他大怒,怒的又豈僅僅是他們私自逃島?怕是更怒自己都沒發覺一絲一毫罷!
黃藥師沉吟半晌,驀地憶及陸卿衣尚在身旁,朝她笑道,“聽我老頭子講古怕是覺得無趣了罷?”
“沒有啊!”陸卿衣睜著眼睛著急的說,“我喜歡聽的啊!”
黃藥師看了她一會,才悠悠說道,“也罷也罷,若是你愛聽便好。”他卻沒說,這倒是這十六年來,他頭一次對著一個“人”在傾訴。以前蓉兒年幼,對著她多說無意,況且他曉得蓉兒性子隨他,必是認定他什麼都是對的。以致他心中若有鬱結之意,竟只能對著阿衡的棺木訴說。
兩人一夜安睡,至天亮無語。
“爹爹!”黃蓉早膳用了沒多久,便跑了進碧海樓來找黃藥師。
“蓉兒!”黃藥師臉色一沉。黃蓉吐吐舌頭,才乖乖對著陸卿衣喊了聲,“卿姨!”
“蓉兒……”陸卿衣頗有幾分尷尬的應著。雖說這姨娘的稱呼黃蓉都叫了好些天了,不過她還是很不習慣。明明是差不多年紀的兩人,卻偏偏分了這輩分。
黃藥師這才臉色緩了緩說道,“日後再這樣,我便去改了碧海樓前機關去。”
“爹,你好凶!”黃蓉作了鬼臉同他說道,又滿面欣喜的說,“爹,快華山論劍了啊!”
黃藥師似笑非笑看著她,“確是快了,尚有一年!”他見女兒眼珠轉轉,便曉得她又有了鬼主意。
“爹!”意外的黃蓉竟有了幾分忸怩神色。“我想出去找靖哥哥,然後我們一起去華山。”
“噢?”黃藥師挑眉,“這是你的主意還是那傻小子的主意?”
黃蓉目光閃了閃,她曉得自己父親雖是行事怪異,卻意外的重然諾,當下便說道,“這是我和靖哥哥分別前約好的。”
黃藥師冷冷一哼,理都不理她。
黃蓉自知自己父親率性放誕,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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