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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轉去不安生,攪得自已覺都沒睡好。
可能是房中太靜,守在門外的葉赫和範程秀不約而同的舉手敲門。
“別敲了,我好著呢!”思路被打斷李成梁惱怒之極,範程秀頓時焉了。朱常洛笑嘻嘻道:“葉赫,我很好。”葉赫放下心來,嘴上不說心道:天天兇我,我才不會擔心你好不好。可是嘴角浮起的笑容已將心事表露無疑。
“你們兄弟感情真好。”一邊上的老範表示很羨慕的說。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奈何葉小貝勒現在看李家人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大大的哼了一聲,將頭扭轉開去。範程秀碰了一鼻子的灰,心中雖然不忿,可明顯葉赫不是個好惹的,只得忍氣吞聲,一邊牆角畫圈腹誹去了。
幸虧二人這麼一打岔,倒也解了屋內這兩人眼前僵局。李成梁忽然站起,“感謝皇長子提醒。老臣無心之為卻有僣越之嫌。聖上天恩,必會念老夫一家浴血殺敵為國,不使戰者寒心,讒者得意。若聖上不肯原宥,但有降罪,老力一力承擔便是!”
真個佩服這個老傢伙還玩開光棍了。朱常洛忽然冷笑起來,剛說這些不過是開胃菜,下邊這些,才是真正讓你胃口大開的大餐!
第30章 三諾
朱常洛住的這個客棧甚是簡陋,但勝在清靜。坐北朝南的房間更是寬敞,北邊一個巨大的火炕,朝南窗下一張放了文房四寶的書桌,耍完光棍的李成梁坐在東邊牆下的太師椅上,四下一打量隨即皺起了眉頭。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好好的皇宮不呆,為什麼跑到這天寒地凍的關東來?住這麼窮酸的地方,別說什麼是為了救我神馬的,那理由鬼都不會相信。
李成梁戎馬一生,威名盛重。自掌遼東軍事,向來是令行禁止,沒有一個人敢對他稍加顏色,就連歷任皇上對他都是優禮有加,養就了他自驕自狂的性子,諸般僣越大膽的事情就是這樣做出來的。
沒成想今天被一個小毛頭初一見面就一再撩撥修理,臉上心上都有點下不來,心裡不高興就表現在臉上,一時間二人之間氣氛一度變得僵硬。朱常洛一貫認為毛病是人慣出來的,所以他一直不慣人毛病,所謂專治不服當如是。
“敢問皇長子殿下不在永和宮納福,來到這天寒地凍的遼東,總不成是上老臣這來過年的吧?”李成梁這話明似調侃暗藏機鋒,朱常洛聽得出來,這老頭開始摸底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在這過年也不錯。”看著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朱常洛,李成梁一陣火頭火起。可沒等他發作,朱常洛發話了。
“不瞞老將軍,常洛是受了奸人所害,無奈之下只得出宮避禍。實話說吧,到老將軍這裡來有兩個意思,一是希望老將軍施以援手加以佑護,二是想和老將軍做一個交易來著。”
一個小皇子千里奔襲從宮裡跑到自已這避難?還口口聲聲和自已做交易?李成梁想起一句古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活久了什麼事都能遇著。眼前這事……太荒謬了有沒有。
聯想到申時行幾個月前來的那封信,再看看眼前的朱常洛,李成梁確定在那遙遠的京城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身為三朝老臣,雖然久居關外,看似遠離政治中心,但對於朝中政治走向,並不代表他不瞭解。
皇長子朱常洛不為當今所喜,一心專寵鄭貴妃,想立皇三子為太子的這些事他都是知道。李成梁斜眼打量朱常洛,心中第一次對申時行的眼光有點動搖。就憑一個混到出宮避禍這種地步的皇長子,真的有機會有福命坐上那個位子?
再者,你都如此之慘了,還敢拿大話來嚇我老人家,你有資格麼!一念及此,李成梁頓時氣壯如牛,狠狠的清了清嗓子,吐出一口久憋胸口的鳥氣。腰也直了,氣也粗了,管你什麼皇子不皇子,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樣子!在老爺子這一畝三分地,是龍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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