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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站在了懸崖邊,可依舊要找路走下去。
回到社裡銷了假,卓月只知道白惜言捐獻者出了問題,聽苗桐輕描淡寫地說去上海找孩子,驚得一時間差點掉了下巴。怪不得那些豪門恩怨的電視劇裡總會出現私生子的橋段,原來生活中一點都不新鮮。
戲外的人看戲中人只笑嘆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作為父母也會用過來人身份敲著兒女的腦袋叮囑著“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分析別人的家事也會頭頭是道地說“這種情況如果是我的話才不會鬧到這種地步”。 可這怎麼可能呢,一花一草都沒有雷同,何況是人呢。
人生無非是赤腳行路,有鮮花草地,也有玻璃荊棘,唯獨沒有捷徑。
卓月無法在這件事情說做小徒弟的人生導師,以苗桐的年紀來說,她已經做得很好很好看。她在這個年紀時還不知天高地厚,以至於錯過了很多人和事,現在午夜夢迴還會悵然若失。
“你不用為難想辦法安慰我,我吿訴你這些只因為這件事你遲早會知道,而且我也不需要什麼安慰,這件事對惜言來說也算是好事,畢竟我們兩個是不可能要孩子的。我們兩個已經沒辦法了,就這樣了,誰也離不開誰了。可對孩子怎麼解釋我們的關係呢?怎麼解釋外婆和外公的事呢?就算我們不說,那其他的知情人呢?不如就讓恩怨在我們這裡就徹底結束吧,再也不要被人提起。”苗桐吹了口煙,苦澀地笑了,“我們之間算來算去,也不過是一筆見不得人的爛賬。”
卓月無奈地笑了,苗桐看得透徹,反而是她難得糊塗了一回,想什麼安慰不安慰的事。看著她在煙霧中氤氳不清的臉,說:“都說傻人有傻福,你要是糊塗一點,笨一點,再薄情一點,老天爺說不定還會多疼愛你一點。”
“我要是真有那麼聰明又明白事理,就應該跟他大吵一架再跟他分手。”
“你這跟不聰明吧沒關係,用我們家豆丁的話就是,你心甘情願中了箭,做了愛的囚徒。”
“也是,我已經不想像以前那樣,不想面對就逃走,其實也沒有什麼地方可逃。”獄在心中,天地再大也不過是巨大的牢籠。
“這些事旁人幫不了,不過你要是想大醉一場的話,做師父的倒是可以奉陪。”
“還是算了吧,人活—張臉,喝醉了又哭又鬧的豈不提更難看。”
苗桐早上對著鏡子竟看到額前一根顯眼的白頭髮,一時間五味雜陳,鏡子裡的面目一如從前,好像這些年歲月對她只是饋贈,從未收割她的青春。
可她內心那些曾經閃閃發光的東西,那些全心全意的信任,不計較得失的勇敢,還有小心翼翼的守護,到底還剩下了多少?
白惜言比她晚了兩天回來,他在白敏的陪伴下去趙家道歉。趙老爺子找不到重外孫又丟了外孫女,年紀大了茶飯不思,去看他時,老爺子高血壓在吊點滴。白惜言把前因後果說了,本來還怕老爺子氣個三長兩短,可老爺子沉默了兩分鐘便說,既然這樣,那就選個日子辦婚禮吧。
白惜言說,除了這件事不行,其他的都好商量。
第二天白惜言又登門,被拒之門外,他歸心似箭不管不顧的就回來了。
劉錦之去機場接他,看他短短几天又消瘦了不少,帶著點搖搖欲墜的病態。他早就知道白家姐妹難伺候,這次險些把白惜言折騰了半條命進去。不止奔波勞累還憂思過度,眼中黑得半點光澤都不見。以前見了劉錦之難免調戲幾句,可這次從頭到尾都是沉默。
回到家張阿姨已經煲好了湯等著他,白惜言拼著力氣洗了個澡什麼都沒吃就睡了,醒來後天已經黑了,苗桐還沒有回來。他開啟衣櫃,看到她那個裝衣服的大揹包不見了,時下的衣服也少了幾件。
白惜言怔怔看了一會兒,機械地走出房門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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