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5 頁)
也只有一千多個。而且即使換了腎,也有一大堆的併發症在等著,很多患者熬不過一年。白惜言換腎已經六年了,對於換腎患者五年的成活率有百分之六十,可十年的成活率只有百分之一。
苗桐投過來的視線,明朗的,淡然的,並不是一無所知。卓月心裡一揪,那些喪氣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只好換了個話題:“對了,什麼時候能來上班?”
“隨時可以,我感覺自己已經離開太久了。”
“那就明天正式上班吧,下午先跟我去社裡認領你的辦公桌,跟老同事打個招呼。”
下午苗桐就回了編輯部,熟悉的樓層電梯門一開啟就是前臺那尊關二爺的像,香火依舊旺盛。前臺文員已經換了,這個職務通常更新不慢。苗桐走進編輯部,多是老面孔裡夾著新面孔,魁姐大叫一聲站起來露出高聳的肚子,原來是有喜了。
唐律聽見鼓掌聲從辦公室裡出來,看見苗桐他露出意外的表情,卻很快笑了。
“唐律啊,我把徒弟交給你了,這可是尖兵便宜你了。”
他大方地伸出手:“苗桐,歡迎你回來。”
疾風驟雨
雖然是回到老單位,可畢竟離開了近一年,許多事情要重新接手,自然要忙上一段日子。大約是過去半年與白惜言在一起整日閒散,無所事事的日子過久了人就萎靡了。如今重新投入工作簡直是說不出的歡愉,她就是實打實的一個工作狂。
白惜言也忙,基本上隔上一兩日就要去公司,還有些應酬也是要去的。所幸他愛惜身體,走哪裡都帶著家庭醫生,只求穩妥。只是再穩妥,他參與公司專案的事,也沒有跟姐姐們說,離得遠他也耐不住嘮叨。
晚上吃過飯,苗桐提議去山上散步,初夏去山頂露營的人很多,從半山腰能看見山頂的篝火,山下城市裡的璀璨燈影如星海,路邊草叢裡蟲鳴聲熱鬧起來,微風徐徐,送來夜來香的味道。白惜言牽著苗桐的手慢悠悠地走,偶爾扭頭跟她說上一兩句話,苗桐懶洋洋地應著,或乾脆給他個小狗似的鼻音。
閒聊間又想起公司最近競標的那塊地的事,白惜言突然問:“對了,替我們公司做個調查,你想住什麼樣的房子?”
“……木頭的。”苗桐認真地想象,“童話裡的森林小木屋,不像鋼筋水泥那樣冰冷,木頭是有溫度的,好像會呼吸有生命,有種被森林擁抱在懷裡的感覺。”
“我以為你會說,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什麼的。”
“太土了,都被用爛了。”苗桐往前緊跑兩步,而後背手倒著走,“說真的,剛才說的那些也就是個妄想而已,其實建全木的屋子太浪費了,本身氣候變暖水土流失,再加上接著發展經濟的由頭亂砍濫伐,還有填海造城根本就是在破壞海洋生態,人類若是再不把保護環境放在刻不容緩的位置上,基本上就是在自掘墳墓。”
一本正經的記者腔,認真起來眼神像頭狡猾的狐,好似要將人的心裡話都逼出來似的。他看得心動,把人扯過來壓在自家門口的柵欄上親了口:“我的苗記者,看見你這憂國憂民的認真模樣我就嘴饞,怎麼辦?”
“要不要我把憂國憂民的祖師爺范仲淹範老先生的畫像貼你的臥室床頭,讓你饞個夠?”
白惜言貼著她的額頭笑,手上也不肯鬆開,不輕不重地捏著她的腰。苗桐被捏得直躲,被這種性暗示鬧得有些不知所措。在性事上白惜言絲毫不節制,為了他的身體,苗桐只能找各種理由推脫。可是像白惜言這種步步為營的求歡手段,一般五次能拒絕三次已是不易。
一路相纏著進了客廳,他們在沙發上盡興地擁吻,只有一盞小夜燈幽幽地籠罩著甜蜜的情人——突然客廳裡燈光大亮,衛生間門口穿著黑T恤皮短褲頭髮上滴著水的年輕女孩,捂住嘴,半響才“啊”地大叫一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