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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唯有盡我們全家之力將這個謊圓下去,直到曄兒醒來,撥亂反正,方能無事。」
老太太這句話一出,姚允成夫婦都驚呆了。
「什麼?把這個謊圓下去?怎麼圓?母親的意思,莫不是指還要讓那孽障代替曄兒去大理寺任職?這、這如何能行?萬一敗露,不是罪上加罪了嗎?」姚允成失聲道。
「就是啊。徵蘭畢竟是女兒之身,怎能去那全是男子的大理寺上任?娘您……」您是不是老糊塗了?這句話柳氏沒敢說出口。
「若非如此,難不成你們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老太太目光往兩人身上一掃,盯著姚允成道:「據說今日那林公公已然懷疑你是不滿朝廷給曄兒安排的官職才代他推卻,如今這任命書下來了,若是沒人去上任,你打算用何種藉口再次替曄兒遮掩?」
姚允成唉聲嘆氣地直拍大腿。
「可,若是徵蘭在人前漏了餡,那可如何是好?」柳氏道。
老太太重新合上眼,一邊捻佛珠一邊道:「她連曄兒的前程都要拼命護住,斷不會因一己之疏忽讓曄兒也受她連累。你只要管好伯府這一畝三分地,該封的嘴封了,該換的人換了,禍事便能少一大半了。」
柳氏聽老太太暗指她這個伯府夫人做得不稱職,一時訥訥的不敢再多言。
「從今天起,曄兒醒了,徵蘭病了,待會兒派人去把徵蘭挪到我這福壽堂來靜養。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許來打攪她養病。」老太太道。
姚允成夫婦面面相覷,雖覺此事這般處理不大穩妥,但就目前而言也確實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得依老太太所言。
這夫婦二人告退後,老太太著徐媽媽去叫徵蘭來見。
不久姚徵蘭來了,老太太睜眼見她頭上纏著白布,布上還隱隱透出血跡,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姚徵蘭跪在老太太跟前道:「不瞞祖母,徵蘭今日冒充哥哥擅領任命書,明日還打算冒充哥哥去大理寺上任。審獄斷案為民做主是哥哥入仕的初衷,徵蘭想為他守住這個他等了七個月的官位,直到他傷愈醒來。」
「你覺著,你能勝任?」
姚徵蘭咬了咬微有些蒼白的嘴唇,道:「我與哥哥自幼都愛聽三舅舅講他審案緝兇的故事。三舅舅寫的書,哥哥看過,我也看過。哥哥學過的本朝律令,我也曾認真讀過。我不敢說我能與哥哥做得一樣好,但我一定會鄭重其事全力以赴,不給哥哥和我們姚家,還有三舅舅臉上抹黑。」
老太太不說話,堂中一時靜默下來。
良久,老太太才再次開口道:「原本我是有話要叮囑你的,看到你頭上的傷,我就知道我不必多說了。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應當怎麼做。下午曄兒會挪到福壽堂來養傷,你安心去做現如今你不做也得做,且必須做到滴水不漏的事情。」
姚徵蘭額頭觸地,感激道:「謝謝祖母。」
是夜,蘭苕院主僕三人一夜未眠。
姚徵蘭與姚曄容貌雖有八分相似,但畢竟男女有別,身高體型自然不會一樣。
主僕三人連夜趕製了一雙與姚曄的腳差不多大的靴子,裡頭用墊高的方式來縮小空間。如此,姚徵蘭穿上,既能顯得腳大,還能增高不少。
「小姐,你穿了這靴子,在外頭可千萬不能跑啊。這麼高的底,萬一摔著可不得了。」尋幽很是憂愁道。
「不跑,我這是去審案斷獄的,又不是去做捕頭滿大街拿人,跑什麼呢?」姚徵蘭讓丫鬟幫著把胸束起來,試穿姚曄的官袍,毫無疑問,這身官袍於她而言大了不少。
「小姐,這可能得改一改,就是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尋幽給她掐著官袍的腰線道。
「不能改,若改合身了,這腰就顯得太細,胸這邊又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