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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其實就是四兩撥千斤。
我有勤奮讀書的習慣。十五年的寒窗苦讀,但在這十五年中我不是一個好學生;十餘年坐在案前工作,但在這十餘年中我不是一位好辦事員。在果園中散步時,也有蘋果落下砸在我的頭上,但我從來沒有停下來去思考蘋果為什麼只好落下來,而不飛到天上去,這樣的問題都留給了牛頓。我也常看到茶壺蓋被燒開的水頂開,但我從來沒想到要從它中間去改造動力裝置。其實原因很簡單,我生活在當今社會,是一個電氣化的時代,更是一個資訊化的時代,牛頓早在三百年前已經思考出來蘋果為什麼只會落在地上而不飛到天上去的答案,瓦特也在二百年前改造了萬用蒸汽機,而且早在一百年前,一個發明天才又發明出電動機,我的時代電動機早已進入千家萬戶,最小的電動機可能需要我拿著放大鏡才能看見,就是寫這篇文章我也不用祖先們用的毛筆,更不用爺爺用的吸水筆、爸爸用過的油彩筆,我只須面對一部簡單裝置,手指一動便把文章送到千萬人的面前。或許,孔子如果活著看著我這樣傳送我思考的問題,一定會大為惱火,司馬遷就更不用說了,他上萬斤重的竹簡在我這兒還是這部簡單的裝置,就是寫成更多的字,他的體積也不會再增加一分,重量不會再增加一克。我有許多朋友,如果在孔子生活的時代用腳步丈量的話,拜訪他卻更本不可能,但我卻在這部裝置前很輕鬆地和朋友們交流。
我的腦袋是用脖子支撐起來的,不是用肩膀行扛起來的。
我的思想是用成千上萬部各類書籍積累起來的,不是用黃土和泥水堆積起來的;我可以用眼睛來看我生存的時代,也可以用大腦來看這個世界;我可以看到風起雲湧,也可以看到平靜海面中暗藏的激流;哥倫布用帆船找到的大陸,我們可以毫不猶豫地說:“那不是瓷器之都”。但,我卻在思考中暗地裡流下眼淚:“這不是我們有五千文明史的中華民族。”
路過軍事禁區的感觸
小時候,我們都有當解放軍的夢想,我也有這樣的夢想,在上小學的時候我還親手給一位戰士寫過信,表達過自己對軍人的崇拜。後來,隨著自己能用自己的眼光看問題,學會思考問題,對軍人就變得不是太感興趣,自己的理想就變成做一名對社會、對他人有用的人,軍人的理想早已掃進垃圾筐。這並不能說明我就對軍人一點都不崇拜,雷鋒——好事做了一火車,董存瑞——舉起炸藥包開闢前進的道路,他們都是軍人中的好榜樣、好戰士,再看看現在的軍人,走路像散兵、辦事像無賴、說話像地痞、作息像遊民,吃飯嗎——大家自己想去,你認為像啥就像啥。
不過,還是武威人表達對軍人的感情方式最獨特——尿牆。你軍人不是要嚴重干擾我們的生活嗎?你軍人不是在大街上耀武揚威嗎?你軍人不是牛屁嗎?我就尿你們的牆。在我的生活武威這幾年中我看到國有實際人一起尿的,也有單獨一個人去尿的,用地方人的話說就是“尿軍人,舒坦”。這是一種阿Q精神勝利法。不過就連培養過楊利偉的航校也不放過,附近農民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去航校拾驢糞去了”。
哈哈,也很痛快!
我感觸最深的還是一次經歷,讓我從此對軍人再也提不起一點好感。那是五月,因為有事必須要路過一個軍事禁區,唯一的通行道,沒法子,只好硬著頭皮過。北方的五月是嚴寒的,我穿著厚厚的羽絨衣依然擋不住寒風,脊樑發涼,照此下去待著一個小時像我們整日呆在城市的人肯定要感冒的。要通行先簽證,我們是良民,從來沒有不良記錄,地方派出所沒有任何不良記載,身份證當然也隨身帶著(我可不願做一個被遣送回家的人),要去辦事單位也有證明,而且負責接待的單位也已經給關卡打過招呼。好啊,朋友們事情肯定要辦,但簽證嘛,先好好等等,一個小時,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