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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幾天發生的事兒都和秦懷禮有關係,和他同住一套廂房的林勝德打聽起來很方便,所以什麼都沒瞞過林勝德的耳目,只不過,林勝德對秦秀梅說的時候,便有所保留了。
就連林勝德被秦懷禮打,林勝德也說是因為幫秦秀梅打探訊息才弄得,秦秀梅信了,因此這對各懷心事的夫妻,表面看起來,現下關係還不錯。
“可是四弟還在屋子裡呢!”林勝德說。
“他算是個什麼東西,這回丟了這麼大的人,比我還不如呢,偏生爹護著他,就連二哥也護著他,等娘好了,有他的好果子吃……”秦秀梅喋喋不休道。
同樣是因為清露而生了病,可秦秀梅是什麼待遇,秦懷禮又是什麼待遇,對此秦秀梅心中的不滿簡直要噴出來了,不張口則已,一說話就是酸話和狠話。
林勝德很是憐憫地看著秦秀梅,這女人醜就醜點,偏生還不長腦子,吃了這麼多的虧,還沒看出來自己在家裡的地位,現在林勝德越來越理解秦大川了,不過,這沒腦子有沒腦子的好處啊,他正好可以利用下。
這時,秦秀梅正去抓林勝德的手,“你又撿到了什麼,拿過來給我看看。”
林勝德很溫順地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可惜了這麼一支好毛筆……”
秦秀梅對毛筆不感興趣,卻看著那紙上的畫兒發呆,“這畫的是什麼啊?”紙上的畫兒被秦懷禮塗抹得有點亂,林勝德之所以一眼就看清楚了,是因為還聽到了他們父子三人之間的對話。
林勝德好奇地湊了過去,“什麼啊?我還沒看呢,給我看看……”裝得很像。
已然大致看明白了的秦秀梅,猛然間將紙收了起來,“你說說,你方才都聽到什麼了?”
秦大川父子三人在秦懷禮屋子裡的對話,林勝德全都聽到了,但他特地隱瞞下來和他有關的那些,只把旁的對秦秀梅講了,而且還加上了自己的想像,把秦大川父子三人描述得特別不堪,最後感嘆道,“哎哎,美色誤人啊,現在看來秦懷恩也擋不住他們了!”
秦秀梅聽了馬上急了,“不行,我得告訴娘去……”就算和她無關,可她也不想讓清露好過,因為清露吃了這麼大的虧,秦大川這些男人們能“原諒”清露,殷氏和秦秀梅這對母女可是做不到的!
林勝德很是虛偽地勸道,“哎呀,娘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得聽爹的?”
秦秀梅的腳步只是頓了一下,“娘總能想到法子對付爹的!”便接著衝了出去。
林勝德在秦秀梅身後冷笑。
隨後,林勝德又想起了方才在秦懷禮那裡聽到的,清露提到他的話,以及他看到的那副畫兒,林勝德提筆在秦懷禮丟棄不要的兩張紙上畫了起來,“清霜,沒想到你是個知書達理的,還能作詩應和我,我知道,你是能欣賞我的才華的,憐惜我的……”
林勝德畫得比秦懷禮還要好,於是,對清露的想像中,便又增添了一個人。
清露並不知道發生在秦家的這些事的具體情形,但透過她這些日子以來對秦家人的瞭解,見到每晚她的後窗外,時不時徘徊過的幾道人影和偶爾響起的朗誦詩歌的聲音,也能大致弄明白髮生了什麼。
四個人總比一個人好,這樣,整個秦家都亂了,又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就沒功夫兒算計我了,清露想,而且從他們現在不來前窗,只到後窗,來的時間越來越晚的趨勢來看,他們是有忌諱的,這樣就連用強的危險也消失了,也是,父子、女婿同時在打一個女子、還是兒媳婦兒的主意,這種事,就算臉皮再厚的人家,也不敢張揚的。
還有,這秦家人的地位很明顯是有排序的,最低的當然是非林勝德莫屬了,清露甚至聽見過大半夜的秦大川父子三人分別威脅林勝德的聲音,後來,林勝德就不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