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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秦懷禮,清露在睡夢中偶爾發出的一兩聲咳嗽,更讓這隻小手變得更為有力,他站得實在累了,就坐到了地上,抬頭緊盯著窗戶,盤起膝來後,遮在袍子下的手,還能做點兒旁的。
秦懷禮一直在清露的窗前待了一夜,眼看著天快亮了,即使點著燈也看不到什麼了,他才回了屋子,和衣躺在炕上昏睡,結果這一覺他就沒醒來,他染了風寒,發起熱來。
昨晚上,開始時秦大川還在窗前看著秦懷禮,後來見一切順利,秦懷禮和清露如願的搭上了話兒,他就回屋睡覺了,這兩天白天他一心想著清露會捧著銀子來道歉,夜裡又接連出變故,殷氏答應給他的“賠償”他還沒享受呢,他也擔心時間拖得久了殷氏會有變故,畢竟,這次的事兒,他佔到的便宜實在是太大了。
哪承想,他這一享受,秦懷禮這邊就出了問題。
早上起來,清露面無表情地聽著劉婆子傳回來的訊息,吃飯、喝藥,心裡一點愧疚都沒有,並暗暗地算著,秦大川這回得給秦懷禮賠進去多少求醫問藥的銀子,這該算作她得到的利息吧,只不過,清露沒想到她的小手段讓她連本金都弄回來不少。
偏巧這時,一個清露沒想到的人進了秦家的門兒。
“大郎……”程一針下了馬車後,先在大門口喊了一聲,同時心裡很是奇怪,以往他的馬車停在秦家門口時,秦懷恩可都是會迎出來的,哪怕沒約好也一樣,今天這是怎麼了?
劉婆子聽到聲音走了出來,“程大夫,大郎沒在家,估摸著是上山去了……”
程一針聽了心頭一喜,猜想秦懷恩是去給自己採藥了,那他更應該好好照顧清露作為回報了,帶著藥童往裡面走,“原來是這樣啊,也罷,大郎在不在家無妨的,我是來給……”
坐在窗前的清露聽了,連忙應道,“有勞程大夫了!”程一針是知道她身份的,她很怕程一針說漏了嘴。
程一針笑著搖了搖頭,他哪兒那麼笨,秦懷恩不讓他說的事,他是不會說的,在劉婆子的陪同下,進了清露的內室,“我算著,明天一早你的藥就該吃完了,再拿新藥的話,還是提前把把脈的好,所以才趁今天來的。”
清露一愣,這幾天都忙著和秦家人勾心鬥角了,她還真沒注意這個。
劉婆子已應道,“可不是,方才我正想和清霜說這個事兒呢!”她每天熬藥,心裡還是有數的。
寒暄得差不多了,程一針正要給清露診脈,就見殷氏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清霜,讓程大夫先給老四看看,都是你昨天夜裡乾的好事!”她就是要往清露身上潑髒水!
程一針眉頭一皺,正要開口,已被清露搶了先兒,“對不住啊,程大夫,我們鄉下人家,說話做事總是欠考慮,不懂得什麼上門求診和出去請大夫的規矩,讓您見笑了。”看都沒看殷氏一眼。
程一針嘆息著搖了搖頭,順口接了下來,“無妨,無妨,若不是大郎提前和我約好了,這鄉下地方我還真不一定來,就是上門求診藥房自有坐堂大夫的。”這話半真半假,卻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這兩個人一人一句地自顧說著,把個殷氏如視無物,雖然沒有指責,卻每一句都點出了殷氏的粗野和沒規矩,偏生殷氏無法反駁,只把一張臉漲得如同煮過的蝦般,紅彤彤一片。
清露則對程一針笑了笑,算是收到了程一針好意,雖然兩人是初次“合作”但還是挺默契的。
程一針拿出了診脈用的小枕,清露伸出手,劉婆子取了帕子覆在清露的手腕上,程一針搭上了手指,然後程一針抬頭看了一眼殷氏,又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藥童。
藥童會意,對殷氏說,“我家先生瞧病,喜靜,這位太太還是……”抬手指了指門口。
殷氏大聲地叫了起來,“這是我家!我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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