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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夷葭從書案後站起來身子,轉頭看了看牆角放著的漏壺,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轉頭向著主屋走去。
卓夷葭到懷榮王府密道中時,趙鳳曜正在密道中跟姜國子談著朝中官員最近的動向。
姜國子坐在旁邊,趙鳳曜看著手裡拿著的信件,深深皺著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之前跟蹤卓夷葭的皇族死士還像插在他心頭的一根刺。
皇族從祖父那一代算起,到現在宗族中人也不過那幾個。可是他一個個查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查到蛛絲馬跡。
莫不是前朝餘孽?
趙鳳曜放下手中的信封,抬起手指按了按太陽穴。復而又低頭看了起來。
甬道中的腳步聲響起。
趙鳳曜跟姜國子皆轉頭看向來處。
見到卓夷葭走來,姜國子立馬起身,躬身便是一禮:“下官見過公主娘娘。”
卓夷葭衝著姜國子擺擺手:“我之前講過,大人直呼我流光便是。公主這身份,莫要再提。”
“是。”姜國子應聲。
卓夷葭徑直走到兩人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衝著姜國子道:“大人坐。”
姜國子再應聲,這才坐了下去。雙手顯端正的放著,不敢逾矩。
趙鳳曜轉頭看了眼卓夷葭,很快回過了頭,低頭繼續看向自己手中的紙,不輕不重的道:“你來講卓家賜婚的事麼?”
“找你是說初七去卓家的事。”卓夷葭坐在位置上,看向趙鳳曜說道。
趙鳳曜看著紙的眼神頓了頓,斂了斂眉眼,而後慢慢的將紙放在面前的低案上:“初七有何事?”
“初七是卓夷葭的生辰,鎮國將軍和華太君的意思,是你跟我跟他們倆一道,一起吃個酒。”卓夷葭目光掃過趙鳳曜面前放著的宣紙,說道。
出乎卓夷葭的意料,這一次趙鳳曜沒有跟她作對。只是淡淡的應道:“隨你安排便是。”
卓夷葭點點頭,目光再從趙鳳曜面前的紙上掃過,而後起身:“那初七我等你。”說罷,向著密道外繼續走去。
趙鳳曜看著向懷榮王府中走去的卓夷葭,開口又道:“你作何?”
卓夷葭邊向外走邊道:“我有事找月溪。”
說罷,走向階梯之上,拉了拉石壁上垂下來的珠線,石門緩緩開啟。在石門外守著的良魚滿臉驚詫之色中,向著懷榮王府走去。
除卻不久前跟趙鳳曜在書房的匆匆一面,這不是卓夷葭第一此入懷榮王府。很多年前,具體是多少年,她也記不清了。
那會兒五叔回京,她一想到魂牽夢繞的蜜糖在王叔身上,死命的求了父皇許久,才得父皇允許,由宮中侍衛帶到了這懷榮府上來找王叔。
若是往日,讓她再憶起這懷榮王府,除了地圖上熟悉的房屋佈局,府上亭臺樓宇,卓夷葭怕是毫無思緒的。可今兒走進了院子,一看,早已不知何處去的記憶又回了來。
陌生而熟悉。似乎這麼多年,這王府的一草一木從未變過。
卓夷葭按著腦子中懷榮王府院落的地圖,徑直走向趙月溪所在的院落。
彼時趙月溪正坐在院落的屋簷下,手裡拿著針線絲繡,做著一雙鞋子。聽到腳步聲,趙月溪抬頭,便看見卓夷葭被攔在了院門處。
她看著卓夷葭,放下手中正做著的針線活兒,站起了身子:“蓮兒,放她進來。”
門口攔住卓夷葭的丫鬟聽到趙月溪的話,立馬轉頭看了看趙月溪,而後向著一旁退開。
卓夷葭繞過那丫鬟,走向趙月溪。
“你是怎麼進來的?”趙月溪站在房簷底下,看著走過來的卓夷葭,詫異的問道。
懷榮王府早被宮中看了起來,進出皆不容易。她出去找一找流光將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