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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之後,刑部尚書姜國子看著卓夷葭,聲音沉沉的開了口:“將軍的意思,現下是好時機?”
“難道不是麼?”卓夷葭看著姜國子,身子往前傾了傾,腿岔開立著,雙手撐在腿上,反問道。
坐在一旁的北涼聽著探話,伸手斟了一杯茶,摸了摸杯子的熱度,而後遞給一進來就不停講話的卓夷葭。
卓夷葭自然的接過,一口喝下,放回北涼的手裡。
“你之前不是說,你還要回北地駐守麼?”一直沒有說話的趙鳳曜坐直了身子,偏頭面色淡然的看著卓夷葭。
之前卓夷葭有說過,時機未到,在京城扳倒孫家之後,她還要回北地,將北地的軍隊整治之後,等下一次機會,一舉入京。
“那是之前。”卓夷葭亦是轉頭,定定的看著趙鳳曜,說的更加冰冷而淡然:“如今朝局有變,蘭貴妃莫名其妙的死在皇后,是我們拉攏卓家最好的時機。”
“亦是舉兵的最好時機。”一直坐在卓夷葭身後的北涼,慢悠悠的端起一杯茶,抿了抿。接過卓夷葭的話說道。
趙鳳曜本來淡漠的臉上聽到北涼的話驀地一黑。
他抬眼瞪著北涼,面色冰冷駭人,放在髀間的手緊緊的捏著:“你是何人?卓四的手下?”
北涼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抬眼看了看一臉壓抑著怒色的趙鳳曜,又轉頭看向旁邊的卓夷葭,咳了咳。放在杯子,再抬眼看向卓夷葭:“你跟他講。”
卓夷葭看著北涼,回過頭,先是看了眼趙鳳曜,而後轉頭掃一眼坐在下頭亦是一臉疑問的群臣,開口道:“這位的名字喚作北涼,是先禁軍大統領胡序沉的義子。亦是前皇城禁軍的高階將領。”
聞言,本來心中尚有疑惑的眾人紛紛點頭,原來是先皇心腹的義子,說起來,亦是先皇的心腹了。
“若是我沒記錯,胡統領的義子是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吧?”趙鳳曜回過頭,語氣淡淡的說道。
卓夷葭轉頭,看著一臉冷色的趙鳳曜皺了皺眉:“那世子也應該曉得,他是手握先皇十萬護南軍的將軍。”
密室中群臣皆是倒吸一口氣。轉頭看著北涼的神色變了變。
北涼卻是坐在卓夷葭的身後,一臉淡然的看著趙鳳曜。
卓夷葭本來就事論事的一席話,在趙鳳曜的耳裡,通通成了對北涼的維護。本來冰著的臉,更加黑了起來。
他轉頭看著卓夷葭,抿著唇一言不發。
卓夷葭看著趙鳳曜不著邊際的樣子,不再理會。而是轉過頭,看向眾臣:“大人們可還有顧忌?”
坐下群臣皆是紛紛搖頭。
“我有。”旁邊的趙鳳曜坐端了身子,轉頭看向卓夷葭,冷冷的道:“我不識得他,便不能一道商議如此重要之事。”
卓夷葭放在桌案上的一直上緊了緊,看著趙鳳曜繃起了臉:“你既然知曉今日商議的是極其重要的事,還這般不知所謂麼?”
坐下群臣被這莫名其妙的對話驚駭住。目光不解又難以置信的在趙鳳曜和卓夷葭身上流轉。
聽著卓夷葭為了北涼厲聲斥責自己的話,趙鳳曜定定的看著卓夷葭,冰冷的臉上亦是繃起。眯起的眼睛紅了紅,而後緩緩的回過頭。斂了斂眸子,在抬起頭時已經立起了身子,而後撫了撫自己兩側的長衫:“他在的地方,沒有本世子。”
第五百十六章 世子不在
說罷,轉過身,在眾人的驚駭至極的眼神中,緩步向著密室另一邊的門口走去。
一直跟在趙鳳曜身後的良魚亦是起身跟著走出了密室。
密室外,趙鳳曜緩步在長長的甬道中走著。
身後的良魚抬眼,看了看面前魂不守舍的趙鳳曜,皺了皺眉,低聲道:“爺您就這樣出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