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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打了個響亮酒嗝的譚雄,很快就大聲招呼渾家趕緊去熬一鍋醒酒湯來。
等到瞧見段成趕進牛車來開始從上面朝下搬麻袋,又看見那重量和形狀,心中的酒意頓時就醒了大半。
好傢伙,這差不多要10多萬錢吧?什麼事兒需要這麼大的手筆來悄悄的辦?
等到段成明言這裡的錢足足有200貫之後,譚雄的酒意已經差不多全都變成了冷汗。哪這麼大筆錢出來,絕對不會是什麼小事兒。
當下也顧不上再等醒酒湯了,只舀了一瓢冷冰冰的井水大口大口喝下去,登時透心涼。可身上還覺得汗涔涔,乾脆譚雄脫了衣衫,光著膀子才算稍稍冷靜了點。
“好了,段成,你說吧,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看你家主人這意思,不像是什麼小事兒呀!我譚家雖然三代都在捕房混飯吃,可卻一直都清清白白。你休要拿些個汙爛事兒哄我!”
嘴上這麼說,可譚雄的兩隻眼早就死死的盯著那幾包錢上面了。
段成更是在心中冷笑:你譚家還清白?這些年來為了錢,早不知做過多少下作事兒了!東京城裡頭誰不知道?譚家是有名的要錢不要命!
不過臉上卻是半點心思不露,反而笑吟吟的逢迎起來,光撿好聽的說。
可惜譚雄雖然見錢眼開,但卻對這些個吹捧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追問實情。
沒辦法下段成也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清楚,然後就小心的看著譚雄在邊上閉著眼睛沉思。
好半響,終於才看見他慢慢睜開了眼睛,露出那雙腥黃的眼珠來,閃爍著詭異的精光:“你是說只管辦了章家四郎,拿到差房便算了事?”
“對,對對,家主的意思就是這個。只消讓那小婦養的雜種進了大牢,別的事兒都不用譚爺您再操心。”
“唔,這倒也不難!”譚雄輕輕點點頭,眼中透出一股兇光:“我聽說你家前幾日報官,內宅裡丟了好幾件珠寶首飾?可是有的?”
段成一怔,隨即醒悟過來趕忙連連點頭道:“正是呢!還是小人去報的官。今日去找尋失物,不想卻被那賊人給打了回來。”
“唔,如今許多年輕小子,自以為膽大包天,無視朝廷律法,也是有的。今晚便由我親自出馬,帶人去給章家拿了犯人回來。也算上報效官家,下安黎庶良人。”
“那是自然,譚爺急公好義,東京城裡那個不知?”
“待某家喝一碗醒酒湯,這便招呼差人,與你一同前往!賊不過夜,也是官家律法森嚴!”
眼見譚雄半點沒有提起困難推脫,段成已經知道是那200貫錢發生了效力。可轉念一想,胸口處隱隱作痛,登時一驚。
“譚爺,譚爺且慢!您莫不是忘記了什麼?小人方才還提到過,那小婦養的賊子身邊,還有一個妖道在,頗有幾分手段……”
“哈哈哈……妖道?怕是那小賊的同夥吧!犯了案子,裝作出家人便想逃過王法嗎?”整日裡和江湖上打交道多了,譚雄根本就不相信什麼妖道和術士的。
那些個下九流的手段他見多了,根本就沒把段成剛才說的那些話往心裡去。
什麼掌心雷和無字天書的,全都不過是下三濫的手段而已!這種事兒他要想做,稍稍花點功夫也能做出來!
可段成親身體會過丁陽的厲害,哪裡敢疏忽大意,甚至連胸口衣襟都解開來讓譚雄仔細看了看:“譚爺,這妖道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萬萬不敢輕忽了去呀!”
譚雄固然是不信,可架不住段成屢次三番的勸說,還有其餘三個隨從也都言之鑿鑿。反正把丁陽的厲害形容了足足十二分,倒讓譚雄也有點驚疑不定起來。
“真有這麼厲害嗎?怕不是你們全都花了眼,被障眼法給矇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