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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說:“就你這張嘴會說。”說著,貴妃娘娘們都用絲帕掩嘴“咯咯”笑起來。
“是怎麼想出來的啊?”康熙問我。
“回皇上的話,不是奴婢自個想出來的,奴婢是請教了郎大人,請他畫的樣子,奴婢只是做了些修改。”
“唱曲彈琴的都是你吧,彈唱都躲在幕後,現在又不邀功。”德妃輕聲慢語的對康熙說:“皇上,依臣妾看,應該好好賞。”
“嗯。墨寒想要什麼賞啊?”康熙開了口。
“皇上,臣妾也有這個意思,不知道墨寒喜歡什麼?”榮妃聽得康熙的話忙跟著說,生怕在皇上面前邀寵獻媚少了一份。
康熙哈哈一笑:“她喜歡的恐怕朕沒法賞。乾清宮裡都知道這丫頭平日就喜歡殿裡的雕花藻井柱子欄杆什麼的,難道朕要把柱子欄杆拆了賞賜給她?”
“哎呀,這就是拆了賞給她,她也沒地兒放呀!”宜妃還是熱辣辣的性子,熱辣辣的嘴,“我看她身上一件首飾都沒有,不如就賞個鐲子玉佩什麼的。”
“你以為還少賞了她呀?前些年就見她素面朝天的,什麼首飾也不戴。這副模樣不知道從皇上太后那騙了多少賞了呢。”德娘娘不緊不慢的說,雍容沉靜的氣質,想來四四、十三和十四身上那種處變不驚的氣度也多少是從這個額娘這裡學去的。“雖然在皇上跟前這麼素著的就她一人,不過也是早些時候皇上許了的吧?”
康熙點點頭,笑著看向我。
娘娘們打趣兒也暗含著勾心鬥角的,我在一旁只能是微笑,進宮這麼些年了,遇到這種場面還是覺得很無措。多虧命大,才讓我安然活到今天,還得了皇上娘娘的些微喜愛。我本是不相信命的,到了這兒我也只能拿這個來解釋了。現在他們都說完了,該輪到我說話了。“奴婢只是彈彈琴動動嘴,受不起賞賜。那些臺上的姑娘們比奴婢要勞累多了,主子們真的要賞就賞她們吧。”
“好!賞她們每人一份銀子。”康熙一高興就全都賞了,“上次進貢的小玩意兒裡有一個田黃石雕成的黃鶴樓很是小巧精緻,拿來賞給墨寒。”
我謝過恩,就退下了。今天我不用當值,交給喜月、春婉她們也放心。臺上的事完成以後就沒事了,我拿了點小食用食盒裝了就往後面園子去了。
今年八阿哥悲母過度,留在府裡養病,只有八福晉一人昂著高貴的頭代替八阿哥坐在席上。這個高傲的女人,一心一意愛著幫著自己丈夫的女人,只因不能容忍丈夫納妾落得個“悍婦”的名稱,就連死都那麼悲亢,被逼自盡,焚屍揚灰。不過,八阿哥迎娶了八福晉以後的確沒有要娶側福晉的意思,不然康熙也不會不提給他指婚的事情。想到這裡,我心裡冒出一絲暖暖的,說不定人家夫妻恩愛,八阿哥也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只不過不為世道所容罷了。
遠遠的歡聲笑語,有誰還會想起良妃想起臥病在家的八阿哥。我不自覺的念出了曹雪芹的詩來:
“未卜三生願,頻添一段愁。
悶來時斂額,行去幾回眸。
自顧風前影,誰堪月下儔?
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頭。”
“好詩!一直說自己不會作詩,這回出口成章被我撞著了吧!”
我轉身過去,十三竟然站在我身後,我卻一點也沒有發覺。“哪裡是我作的,這是……”我一下子打住了,康熙五十一年哪有什麼《石頭記》啊,連曹雪芹都沒有出生呢。“只不過拾人牙慧罷了。”
“難道是替古人擔憂?”十三拎了個小酒罈子在一旁的石桌邊坐下。
我剛剛在想八福晉的事情,唸的又是曹雪芹的詩,也算是為古人擔憂吧。“是了,為古人擔憂!你怎麼撇下福晉們一個人跑到這兒來了?”
“就許你來,不許我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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