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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言,讓元君豁然開朗,倘若無我,許多事情都不會發生。”羊元君神色萎頓的喃喃,“從此以後,元君不會再撫養殿下與其他夫人的孩子,元君難以撫育。若不然,我四個孩子豈會全都幼年殤夭,如今文兒也是,我養不好他,我若能養好,他豈會被活活餓死望殿下不要再讓你的孩子失去親母。”
李乙驚恐望她,自己最深愛的妻子居然字字都說著他與別人的孩子,但他們也曾有過四個孩子,那才是他的孩子。
他倔強道:“你會是皇后,我崩逝以後的天子也只能是你所出。”
“我可以不做皇后。”
羊元君與其爭辯,而後語氣平和的諫言:“十五而結髮,我們相伴已經十幾載,你對我如何,我心中明白。而你要成為帝王,膝下就絕不能無子嗣,所以昔年我才會勸諫你廣納淑女,此事是我心甘情願。你我為君是庶民之率,又豈能因私慾隨意毀壞社稷,以致宗社危殆?何況她們為你孕育子女,護你社稷安定,你更應該善待她們。”
李乙將眉宇擰成山川:“你果真希望我日日都去寵愛她們?”
羊元君笑著贊同他,言行莊敬:“這是皇后的責任,也是君王的責任。”
李乙負氣的拂袖而去。
謝寶因從蓬萊殿出來以後,已經涕泗滂沱,氣不屬聲。
宮侍見狀,迅速前去扶持。
在遠處與林衛罹談話的林業綏邁步而來,從宮侍那裡將哭到無力的妻子樓到懷中,沉聲輕喚:“幼福?”
跟隨而來的林衛罹迅速將前面與長兄所言重複一遍:“長嫂不必傷心,三郎被女官白姮抱走,隱匿宮殿不出,在知道是我與太子以後,前面已經主動送還。”
林業綏見女子還未好轉,動氣命令:“去將女官帶來此地。”
林衛罹揚手喚來一名卒士,遣其前去找人。
少頃,白姮就抱著襁褓走來,不疾不徐的低頭行禮:“謝夫人,孩子無恙。”
謝寶因的身體被男子所擁,聽見聲音才抬頭,見是昔年她親自給小妹謝珍果所找的老師,欲與其單獨談話。
而鄭大郎也前來找男子有事。
林業綏拿佩巾將妻子,指腹愛憐撫摸她鬢髮幾下才捨得動身離開。
還在負傷的林衛罹也被醫工給抓了回去。
宮侍則已經退避。
四周無人以後,謝寶因伸手抱過孩子,用食指輕輕碰了碰還在睡覺的林真琰,啞著聲音:“她”
白姮想起謝珍果離宮所言,躬身一拜:“她已歸家,謝夫人請不要再悲慼,她最為憂心的就是夫人。”
再多言一字都是她們難以承受的哀痛。
故謝寶因不再問,不再說。
白姮也行禮離去。
宮侍也前來遵從林業綏的命令將女子引導至另一處宮殿休息。
林業綏與其餘士族議完政事,疾步來到殿中,然後他上前撫過妻子哭腫的雙眼:“我們歸家。”
對蘭臺宮避之若浼的謝寶因以最快的速度頷首。
出了殿室,又走過甬道,兩人帶著孩子登車離宮。
在驅車歸家的途中,謝寶因突然想起那名前來抓林衛隺回去的醫工,她憂慮看向男子:“衛罹的傷勢如何?”
林業綏見妻子久抱孩子,伸手過去將林真琰從妻子手中抱過,不經心答道:“因為他在肩胛被刺穿以後還堅持殺敵,所以傷勢較之嚴重,如今被太子留在蘭臺宮醫治,見他四處亂跑,引太子命醫工與卒士來抓,而有此精力,幼福就應該知道他並無大事。”
謝寶因輕笑出聲,林衛罹比他們還健行。
隨即,她又問:“鄭氏會死嗎?”
林業綏好奇看她。
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