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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風信子也很善良,又或許是她把那些歹毒都給了冒犯的人類,所以,她才可以無視院子裡那個衣著單薄凍得瑟瑟發抖唇色發紫的女子,優哉遊哉的抱著小狐狸大搖大擺的離開,而後善心大發施展輕功帶它到後山的樹林,放生……
迎著夜風,風信子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回想著今日種種,覺得是有生以來最累的一天,她甚至為了万俟聖昕落了幾滴珍貴的眼淚,要知道,她前世眼睜睜的看著父母的死都泰然處之,如今卻因為一個男人而流淚,且他僅僅是聽一女子彈琴,她不想承認自己是嫉妒,只是更加深了心中的疑慮,她怕是愛上那個陰晴不定的鬼面冥王了。
其實聽下人們嚼舌根,說起靈狐的玄妙之處,那些關於的天下的傳言,風信子自是不會相信的,但她何其聰慧,怎會沒有察覺,万俟聖昕是曾經的帝王,雖然風信子不知道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從七劍為他千方百計打聽靈狐一事,風信子便不難猜出他的野心,沒有一個帝王會願意將江山拱手讓人,万俟聖昕,實在密謀些什麼吧?
想起江山,風信子又記起某日有人囂張的承諾,要她為他的江山壓寨,苦苦的一笑,風信子沒有野心,但若愛上一個人,總得付出些什麼,所以,如果這條路是他選擇的,如果他也能信誓旦旦的給她個江山壓寨的承諾,或許,她會答應吧?
打從風信子不顧後果放了靈狐開始,她便認定自己是喜歡万俟聖昕了,她沒有什麼好生之德,只是靈狐是七雪為他尋得,既然是她認定的男人,便不該讓別的女人覬覦,哪怕是幫助,也不夠格。1
當風信子被自己那可笑的執念震懾時,她已經回到了泠心院門口,而當她看到那抹小小的白色身影時,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以為的執念,其實的確可笑,因為固執的,往往不是人!
風信子看著原被自己放歸山林的小狐狸正蹲在門口與她對視時,她突然覺得這小傢伙和自己何其相似,一樣的執著,一樣的,可悲。
而且,一樣的,無家可歸。
風信子可不會矯情的再次放走狐狸,她沒那個閒情逸致,既然小狐狸喜歡她,她也不討厭它,倒不如留下來解解悶,小宮應該也會喜歡這可愛的小寵物吧。
迷迷糊糊已經有了些睡意的風信子,不曾考慮過為何這隻小狐狸的腳程會趕上她的輕功,也沒有考慮過為何這隻小狐狸會知道她的住處,只是慵懶的抱著它的身子進了院子,隨意的將狐狸丟在房裡便倒頭睡去了。
泠心院牆頭上,男人透過半掩的窗扉,似笑非笑的看著紗帳內女子甜美的睡顏,一轉身便融入了黑衣,張揚的紅髮將夜色撕裂,很快又是濃黑的灰燼了,寥寥幾顆星辰,見證了人世浮華。
次日,風信子起得很晚,外頭已是日曬三竿了,她方悠悠轉醒。
“公主,你醒了?”玉墜面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精神卻是較昨日好了許多,血沉這藥怪之名倒也不是浪得虛名,見她正收拾包袱,風信子猛然清醒過來,問道:“什麼時辰了?”
“己時快過了,公主說要出遠門,我們何時啟程?”玉墜說得有些急切,甚至有些緊張,風信子忙著起身,也沒注意,匆匆的穿好衣服,望了望日頭,道:“午時快到了,我們這就出發。”
“嗯。”玉墜點頭,繼續整理不多的行李,也不問要去哪裡,只要是公主想去的地方,她都要陪著,經過前日的事情,她已然心如止水。“我幫公主綰髮吧,這行李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風信子點點頭,端坐在梳妝檯上,玉墜這才看到風信子面紗下不加修飾的臉,先是一愣,而後欣喜的笑道:“小姐,你的臉……我就知道,公主幼時便是漂亮得很,長大後也定會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倒也不是玉墜如何淡定,只是昨日她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