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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月樓,各自歸去,藉著酒勁兒。德志他們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九峰縣的中心,就在這裡,街道只有兩條,河東河西二路,沿著小河分別排在兩邊,走這兩條街,不擔心迷路,在縣城的繁華市區,抽一支菸,慢悠悠地走,一支菸沒有燃盡,就走完了。這樣的袖珍縣城,在全國來說都是罕見的,罕見的偏偏讓德志見到了。
廣場上,有不少人在跳廣場舞,花樣還挺多,不像過去,比較單調,現在的舞蹈,已經融入了民族風的味道,看起來有點帶勁兒。有藏族的,有傣族的,甚至還有蒙古族的,當然,當地苗族的舞蹈也佔了一部分,跳舞的以中年婦女為主,也有年輕人,男女都有,女的多,男的在裡面就很稀缺。不過,男的跳得好,比婦女還會跳,身段苗條,也比較靈活,男青年的舞姿竟然比婦女的舞姿還要漂亮,讓人大開眼界。
從跳舞想開去,德志覺得,經常做飯的,不見得是廚師。像家庭婦女,經常做飯,可是,家庭婦女沒有幾個成為廚師的,男的平時在家不做飯,可是有名的廚師,基本上都是男的,這就難以解釋了,成為大師或者什麼什麼家的,大多數是男人,經常做家務事的,卻是女人,女人沒有幾個成為大師或者這家那家的。
看了跳舞,德志看看金蓮,她目不轉睛地看,好像很想跳的樣子,德志心想,這是做夢,下輩子再說吧。她的腿走起路來,嫌地面不平,一走一瘸的,怎樣跳舞?
折斷翅膀的鳥,還是迷戀藍天的,還是希望展翅高飛的,像她這樣,很想去跳,可惜命運不濟,只好讓給健康人去享受跳舞的樂趣,她是殘疾人,可是,沒有《殘疾證》,也很不屑領取《殘疾證》,她是身殘志堅的,她堅持自己沒有殘疾,哪怕走路時,身子一歪一歪的,她也不喜歡別人說她殘疾,就像禿子頭上戴假髮,總要展示給別人一個假象,迴避這個矛盾,讓人們瞧得起他。可惜,沒有人是聖人,見了她,從骨子裡就瞧不起了,按照中國傳統觀念認為,這樣的人是前輩子沒做好事,報應臨到了這一代身上,落下殘疾讓她一輩子都在屈辱和痛苦中度過。
她和跳舞今生無緣,但是看到廣場舞,她也想一試,德志從內心了瞧不起這種自欺欺人的人。殘疾了不要緊,這是無法恢復的,要想得到真正的平安,就必須正視歷史,不要回避矛盾,不要遮蓋自己的缺陷,越是掩飾,越顯得愚蠢,越要塗脂抹粉,掩飾皺紋,越會露出真面目,到時候,給人的印象會更醜陋。
德志不想刺痛她,就說:“走吧,這些舞蹈太簡單,不必要在這裡看,這些跳舞的都是閒的沒事幹,到這裡不嫌別人罵他們醜,故意在人前顯擺。”
“是啊,有本事到歌舞廳去跳,那裡條件還好一些,至少不用磨損鞋子,那裡的舞池要好得多。”尹懋說。
“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是一朵花,唱歌跳舞樣樣都會,周圍十里八鄉的,都知道我的大名,知道我能歌善舞,是一個美女,誰知道被我老公害慘了,給他生幾個孩子,每生一個,都忍受巨大的痛苦。年輕時不服氣,生孩子比賽,看誰生得多,當時只顧賭氣去了,沒想到,在年輕時不注意,竟然留下了病根,到了人老珠黃的時候,病開始顯現。後悔當初不該比賽生娃娃了,我那該死的老公,也不勸勸,現在倒好,老公越來越瀟灑英俊,我們女人,倒一天不如一天了。”金蓮說。
“哪裡哪裡,在家裡,你老公聽你的,你不知道嗎?男的結紮後,就沒有了男人味兒了,就像閹了的公豬,除了吃喝睡,就是見到發情的美母豬,也沒有了性趣。”尹懋說。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竟然罵我老公是公豬,那你也是啊;當時結紮的時候,我怕疼,就讓我老公去了,他捱了一刀,我覺得挺好,在外頭想要包二奶生孩子都不行了,我要事挨一刀,我要疼死,他要快活死,乾脆讓他去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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