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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親無故,坐擁良田美宅,又當亂世,他身上要不鬧出點兒案子來,那簡直沒有天理啊!
“難道這寧可為人所害了麼?”
吳質搖搖頭,回答說:“是寧可為人所告,告他毆打生父,罪在不孝……”
是勳聞言一愣,心說你剛才不是說他老爹已經死了麼?他難道還能把老爹從墳裡挖出來揍一頓?也不對啊,刨老爹的墳本身就是大不孝,還用告他毆打生父嗎?等等,生父……我靠這裡面另有故事啊!
吳質繼續解說,說這寧家隔壁有戶人家姓王,主人很能下崽,連生四子三女。最近寧、王兩家因為田地起了糾紛,寧可年輕氣盛,就狠揍了老王一頓,老王一怒之下,就去縣衙把他給告了,說其實自己才是寧可的親爹……
是勳心說好嘛,這兒就又冒出一個隔壁老王來,果然後世到處流傳的隔壁老王的故事空穴來風,不為無因,難道所有的“老王”都……他就不禁想起了窮溝裡那個隔壁老王,話說自己如今的身量跟爹媽都差得很遠,但剛剛超過隔壁老王,難不成自己也……想到這裡,不禁打了一個大大的冷戰。
吳質見長官面色有異,似乎有些疑惑,又似乎有些憤懣,還隱約的有些尷尬,眼神飄飄乎乎的,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於是止住了話頭。是勳還在那兒神遊天外呢,旁邊的管巳可忍不住了,追問道:“怎麼那老王倒是寧可的親爹了?你快繼續往下說啊!”
是勳這才收回心神來,轉過頭去瞪了管巳一眼,小羅莉噘起嘴巴,老實不客氣地瞪將回來。雙目相交,是勳大敗虧輸,只好再轉過頭去催促吳質,繼續陳述案情。
據吳質說,隔壁老王初告寧可,說二十多年前,那寧彤因為無子,所以就把一名婢女送來他家,問他借個種,他一口應承下來,然後日夜耕耘,終於把婢女的肚子搞大了,產下一子,連娘帶孩子送回寧家,就是今天的寧可。
我靠借種!是勳心說沒想到古人還挺開放的嘛,我還以為只有兩千年後試管嬰兒技術產生了,才有不孕不育夫婦買精子呢,沒想到這年月不需要啥技術,人家就玩兒上這招了。是啊,反正只是送過去一個婢女,也不會壞了大婦的名節。
“然而,”吳質說到這裡,突然就一個轉折,“縣丞接了案,要老王將昔年借種的契約將來審斷,可是老王二番上衙,卻突然改了口供,說是年深日久,自己記岔了,當年並無借種之事,是他租用了寧彤的婢女,租期到日,那婢女已然有孕,產下子來,寧彤便認作了己子……”
是勳心說真長知識,婢女能借不奇怪,借來了竟然還能“用”,用出“人命”以後竟然還回去變本主的崽兒了,我靠這故事……啊不這案件就倫理得很呀!他的興趣越發濃厚,不禁追問道:“然後如何?那寧可果然是隔壁老王之子麼?”
吳質說:“於是縣丞便拘了寧可前來,滴血認親,確定乃是隔壁老王之子,就此判了他一個以子毆父為大不孝之罪,如今下在獄中……”
“滴血認親啊……”是勳聽到這裡,不禁沉吟了起來。
“滴血認親”是一種古老的親子鑑定法,據說取一盆清水來,使二人共同滴血入水中,倘若實有血親關係,則兩滴血就會溶合在一起,否則的話就不溶。是勳聽說過這事兒,也知道這事兒不靠譜,但是究竟有多不靠譜呢?
是勳終究不是學醫的,相關的知識也都欠缺,他知道兩千年後透過驗dna可以確定血親關係,既然必須搞得這麼複雜,可見滴血這法子不靈。為何不靈,有多不靈,他就不清楚了,要是腦補的話,大概血型相同的就能相溶,不同的不能相溶吧,可是哪怕血型相同也不能證明就有血親關係不是嗎?世間一共才多少種血型?
是勳有點兒想當然了,因為“滴血認親”不是普通的不靠譜,而壓根兒就是鬼話。血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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