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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州中官吏。
這位州中官吏不認識太史慈,太史慈卻認得他,因而太史慈就湊上去套近乎,問對方:“你是要遞交奏章嗎?奏章在哪兒啊?”州吏隨口回答:“在車上。”太史慈又問:“奏章的標題、格式有沒有錯誤啊?拿來我瞧瞧。”對方還以為他是守門的官員呢,傻愣愣地就把奏章取出來遞給他了。太史慈預先藏了小刀在手,一拿到奏章,“喀喀”兩刀就給劈碎了。
這下子州吏不幹了,揪著太史慈的衣襟就喊:“有人毀了我的奏章啊!”太史慈趕緊湊近了低聲安撫對方:“別嚷,別嚷!要是你不把奏章給我,我也毀不了不是嗎?這事兒咱們倆都有責任,調查起來誰也跑不了。還是就此散了吧,各回各家,不要聲張,免得一起受刑。”
這時候州吏當然已經想明白此人的來歷了,就問:“你毀了州里的奏章,完成了郡中的使命,你滿意了,為什麼要跟我一起走人?”太史慈苦笑道:“我只是奉命前來打探,看州里的奏章有沒有遞交上去而已,結果一時貪心,把你的奏章給毀了。你以為太守聽說了這件事,能不責罰我嗎?所以啊,還是一起閃人,誰都別說出去為好。”
州吏信了他的鬼話,於是兩人就一起離開雒陽。可是誰都料想不到,太史慈轉眼就把州吏給甩了,孤身潛回城中,把郡裡的奏章給遞了上去。事情敗露以後,州里趕緊再派人去補交奏章,但是相關部門已經採納了郡中的意見,根本接都不接。
毫無疑問,既然只接收了東萊郡的奏章,此事最終就按東萊的意見處理了。訊息傳到青州,刺史張琰大怒如狂,當即聲稱要逮住太史慈剖腹挖心、千刀萬剮。為了避禍,太史慈沒有辦法,只得改名換姓,遠遁遼東……
最後他說:“慈有老母在堂,存歿不知,思之誠錐心瀝血。前此正在朝鮮訪友,聽聞張公已於去歲離職,因此才乘坐海船,欲待返回東萊故鄉。”
“原來如此,”阿飛不禁鼓掌,“太史兄有勇有謀,誠當世之英傑也!”他倒不記得這段歷史了,也許曾經看到過,但是轉眼就拋到了腦後。受演義的影響,還以為太史慈就是一莽撞人,跟張飛有得一拼,沒料到還有這種心眼兒,把州中官吏耍得團團轉,睜眼瞎話張嘴就來。“人不可貌相啊,”他不禁反思,“別以為人家長得粗就一定心眼兒也粗,跟這傢伙來往還得多留點兒神才行。”
太史慈把話說開了,表情也逐漸變得坦然而歡快起來,當下拉著阿飛的手說:“你我相交莫契,你也不要開口閉口太史兄了,同樣呼某的表字即可。”“如此不恭了,子義,啊哈哈哈哈~~”阿飛就想提議:“既然如此,咱們不如斬雞頭、燒黃紙,結拜做兄弟吧。”可轉念一想,那終究只是演義裡慣見的橋段,不知道真正計程車大夫們興不興這一套。
無錯,太史慈是士大夫,據他自己說,往上三代都在郡裡做過屬官,家境不算殷實,也還有幾十畝地,僱了數名長工——要不怎麼才二十一歲就能當郡裡的奏曹史呢,這傢伙在東萊也是一土豪地頭蛇啊!
他們清晨出發,午後申時終於靠了岸,這兒已經是東萊郡治黃縣境內了。太史慈一下船,阿飛覺得這好一條大漢整個人都變得更精神了,胸脯挺著,下巴努著,大有一種“我胡漢三又回來了”的激昂氣概。他建議阿飛:“我家就在黃縣城南門外,宏輔且先跟我進城,去拜見蔡太守,寄住一晚,明日隨我回家,先不必急著往北海去。”
能跟二千石的太守打照面,阿飛沒有不答應的理由。漢代太守權力很大,擱前一世也就管轄一個地級公署的面積,但實際上身兼地方行政、軍事、財政和公檢法等等所有職權,除了由朝廷任免不得世襲外,其實跟諸侯也差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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