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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從長計議麼?會不會……太匆忙?”
縣令擺擺手,蒼老的眼神裡滿是堅定:“事態緊急,刻不容緩。”語畢手中韁繩一帶,□□白馬飛也似地朝著小聖賢莊而去,只餘下縣丞與縣尉還站在原地,他們心中一直覺得小聖賢莊與帝國的關係是十分微妙的,畢竟在裡面求學的有太多的六國貴胄,如今皇帝陛下的這一道密旨又似有拉攏之意……
半山腰上,桃之夭夭,其葉蓁蓁,山清水秀,果真是讀書聖地。縣令在距離小聖賢莊還有百米開外時便已下馬步行以視尊重。雖然他出身於法家,可是對於儒家的治國理念是相當的歎服,民能畏法而不犯法,可儒家卻能以教化之術推行王道,百姓自晏。當今天下初定,人心思安,在這位老縣令眼裡,其實儒家理念才應是帝國首選。無奈他人微言輕,即便有心謀國,奏疏也未必能上達天聽,況且如今朝廷風氣一改往日簡樸,奢靡之風大盛,實在是有當年魏惠王好大喜功之風。
硃紅的大門緩緩敞開,掌門伏念與二當家顏路急忙從莊內步出,伏念率先疊手道:“未知縣令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老縣令呵呵一笑,並不以為意,“是老夫來得匆忙……伯遠,你我也算舊識,何必還要在乎這些虛禮?”
伏念微微點頭,嚴肅的臉上似滑過一絲暖意,他與顏路將縣令迎進莊內,在議事廳坐定之後,老縣令才道明瞭此次來意。本來密旨是不便公之於眾的,可儒家的掌門人卻是不同。儒家祖述堯舜,講求述而不作,可其文韜武略不知勝過當今天下的多少人傑。就單說這三位當家,已然為人中龍鳳,文壇泰斗。若還是當初七國爭雄的時代,這三人皆是出將入相的不世之材,如今蟄伏於小聖賢莊——在這位老縣令看來,實在是有點龍困魚池之感。
伏念將主位讓與縣令,在左邊坐下,那方絹帛此刻已在顏路手上,伏念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按此密令,可是隻以丞相之禮迎候?”
縣令捻著花白的鬍鬚,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他舉棋不定地看著伏念,“伯遠,以你的意思呢?我……實在是怕怠慢了,這可是大罪。”
伏念凝重地點點頭,當今皇帝威加海內,自認德兼三皇,功過五帝,倘若當真是按密旨行事,恐惹其不悅。顏路在這時開口道:“那麼便在車架到達的一箭之地奏大雅罷,以皇帝特使禮節相待。”這樣做既有丞相威儀,又不折損皇帝面子,實在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縣令思索了片刻,覺得此話甚好,伏念也表示贊同。剩下的便是安排禮樂與密令上所提之事了。老縣令停留了一會兒,心頭重擔放下,自然令他心中寬慰不少,飲了一些水,問道:“怎地這麼久都未見子房?幾個月前不是聽說他回來了麼?”
顏路疊手道:“子房喜好雲遊,到讓縣令見笑。不過在此事之前,他應當能回來。”
其實從私心裡講,顏路並不希望張良回來,自秦滅韓始,張良雖然嘴上不說,可暗地裡卻在準備著一個可怕的計劃。跟在張良身邊的蕭子倩似乎也是知道一些的,她總是用了擔憂的眼神去看著那位意氣風發的青衫男子,可是張良卻從不去回應她的擔憂。反而安慰她說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內。
顏路自是知道張良精於運籌帷幄,凡是他出馬的事就沒有不成功的,可是這件事情,顏路隱隱覺得不會如張良所願,但要阻止他那樣做,更是比登天還難。
商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她一直覺得這樣的生活方式不行,想要改,可晚上經常失眠,沒有緣由的失眠讓她很困擾,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對另一個時空的親人與朋友,她有太多的放不下。
雖然平日的生活中會有摩擦,但最後真正關心她的,也只有那一群人。陪她哭,陪她笑,陪她一起分享所有的喜悅與悲傷……然而這個時空,她只有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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