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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問道:“她人呢?”
丁掌櫃指了指另一扇門,那是客棧的內院,“在那裡呢,似乎不是很開心,問她她也不說,不會喝酒又偏要多喝,勸也勸不住,這不,怕她醉了走山路危險,才把顏先生給請來了麼。”
顏路在望向內院的時候眉頭又微微蹙了起來,走時還不忘對丁掌櫃疊手,“麻煩丁掌櫃了。”
丁掌櫃拿著筆的手揮了揮,及其豪邁地說:“先生這是哪兒的話?商橒那孩子我看著也喜歡,她呀,跟別人不一樣,我是一個沒什麼文化的粗人,她有文化卻也能和我說到一塊兒去,這年頭,嘖嘖……太難了。”
丁掌櫃話音剛落,顏路正好來到門邊,雕花的木門後是一片綠意,綠意的盡頭有一處不小的池塘,塘裡種滿了睡蓮,淡淡的香味亦在空氣中瀰漫,沁人心脾。
池塘旁,一張案几上趴著一名身著儒服的少女,她已將頭髮散下,手裡還拿著一支陶杯,聽見有人進來卻不抬頭,因為醉酒,臉上泛□□點嫣紅,眼光迷離中是不知所措的茫然。隨手又是一杯酒,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
陶杯重重地放在案几上,一罈酒早已去了半壇,她似乎還想伸手去倒,剛舉起來就被一隻極為好看的手按了下去。她依舊沒有抬頭看來人的臉,只悻悻然地將手縮了回去,咕噥著:“你喜歡啊?那……送給你……”
“阿橒。”一走近她便聞到了濃郁的酒味,顏路將她困在自己的兩臂之間,她低垂著頭,一隻手搭上他的臂,另一隻手放到嘴邊,放輕語氣說:“別吵……那首詞還沒有吟完……”
顏路無奈,她輕輕地笑了,眉眼彎彎的像是空中月牙。她想掙脫肩上那兩隻手的束縛,結果發現只是徒勞,她也不浪費力氣,只是執拗地吟出下一段:“詩萬首,酒千觴。幾曾……幾曾著眼看侯王。玉……玉……”
商橒“玉”不出下一個字,有點兒惱怒,她扯了扯眼前這片潔白的衣袖,帶著責怪的語氣說:“唉……都是你,你剛才要是不打岔,這最後一句我……就不會忘了……”
“阿橒!”顏路稍稍加重了語氣,如果她肯抬眼看他,一定會發現那雙好看的眸子裡有一層薄薄的怒意。
商橒知道來人是顏路,從他剛一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他的腳步聲和其他人的不一樣,或許這也只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覺得不一樣。只要是有關顏路的,她都會細心地去記住,哪怕只是腳步聲。
終於,她還是抬頭了,他的臉上沒有了那淡淡的笑意,可身上的氣質還是那般出塵,她在心裡想著,這是她的心上人。
瞟了瞟他的眼睛,商橒就有一種微冷的感覺。酒也醒了一半,她假笑著說:“先生來這裡做什麼?我自己會回去的,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會迷路,長得也不怎樣,難道還怕被人劫了去……?”
說著說著她笑了,笑著笑著卻哭了。
顏路揉了揉額際,她這樣子實在不宜回小聖賢莊。若是被伏念撞見,估計藏書閣的書她都得過一遍。幸好在桑海城郊有一處宅院,那還是子房加冠時購下的,那時他們三人約定,倘若天下太平了,便隱居在那裡。
耳邊低低響起一句“冒犯了”,商橒便覺身子一輕,還來不及驚訝,顏路就已經抱著她走出了有間客棧。此時街上已不見半個人影,他們的影子被月光拖得很長很長。
商橒不知道要去哪裡,但是她很明確的知道一定不是小聖賢莊,也希望顏路要帶她去的那個地方能遠一點,一直一直的這樣走下去。她的酒已經醒了,腦子其實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心中鬱悶,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這顆時時狂跳的心能有一瞬的平靜。中午下課後她想起丁掌櫃說可以去他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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